在原地看了一眼娇灯指着的那边,没有什么人啊,不过对娇灯的莫名崇拜之意还是让他听信了娇灯的话,跟着一起离开了。
在两人走后不就,柏华带着一队人出现在这里,看着脸色不好,后面跟着的捡猎物的人手里只有两只野鸡。
柏华怒斥:“怎么回事,投放的那么多猎物呢?一路过来什么都没有!你们看到了吗?”
众侍卫摇头,且不说真的没有,就算是有,也不能说看到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柏华手中的弓狠狠敲向一旁的树干:“再找!”
不同的猎物积不同的分数,根据猎物的体型、难度来划分,像野鸡兔子这样的小东西,没有几分可拿。
娇灯已经跟柏霖夸下了海口,说要给他拿个第一回来,自然不能给眼光放在面前这些小猎物上。
她皱着眉思索,一扬马鞭向林子深处而去,一般来说林子越深,越是住着凶猛的野兽。
北二张了张嘴想阻拦一下,但又想到这林子里都是被侍卫们清理过得,不会有太凶狠的猛兽,也就跟在娇灯后面由她去了。
刚才娇灯夸下的海口他们都是听见了的,他起初还以为是两人之间的情话,没想到竟是真的允诺。
主子腿不好,残疾之身,却还是被有心人故意羞辱,要他来参加这春猎,他们定是想看主子悲戚的样子,呵,这要是被这姑娘多了魁首,这件事可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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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着的除了记录的侍者,只剩下柏霖还有皇帝,他们两个支了一个小桌子,在下棋。
“霖儿,听说你也派了人进去?”北帝也是刚才看到柏霖跟记录的侍者说话猜到的,试探问道。
柏霖应了一声:“是。”他执黑子。
北帝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是只想让柏霖一起来散散心,倒是忘了他是个残疾之身的事了,听到这几天众人的流言蜚语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真是糊涂了。
但现在瞧柏霖没有生气,还好他们没有再产生隔阂,不过这样想来,回去一定严查那个提这件事的官员,怕是受有心人指使,故意给柏霖难堪,顺便挑拨他们父子罐子,真是用心险恶。
“你觉得谁能赢?”北帝落下白子,问道。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杀机四伏,柏霖又落下一字,瞬间棋局明了,白子已成颓势。
他道:“我。”
北帝一愣,仿佛从这句话中又看到了当初的银甲少年,意气风发,出征之前他问:“霖儿,可有信心赢下这场仗?”
十六岁的柏霖已然身姿挺拔,与他一样高,那会少年脸上神情严肃,语气铿锵有力:“自然,儿臣只要一万士兵足矣。”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一万击败南国十万将士,军心大振,现在怕是民间还流传着他的那场仗。
如果...如果不是他的母家...
北帝摇摇头不愿再想,现在他母家以灭,要是霖儿的腿没有问题...这皇位,不!这皇位不可能留给流着一半血的他!
他眼神少了些慈祥,多了些帝王的深沉:“哦?这般肯定?”
柏霖自然察觉到他语气变化,笑着道:“不过是儿臣的房中侍妾喜欢,儿臣向着她说罢了。”
这番话说罢,北帝又放下了心房:“霖儿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子吗?这京中贵女没有喜欢的吗?要不朕叫宗人府把这些贵女的画像拿来给霖儿瞧瞧?”
柏霖摇摇头:“谢过父皇,霖儿再瞧瞧,有喜欢的一定过来求父皇旨意。”
两人正说这话,林中陆陆续续涌出许多人,在林前小小的空地摆放成了一座小山,计分的使者皆全员出动,对着手上的册子,查着分数。
北帝也来了兴致,起身招呼着柏霖去那边瞧热闹。
侍者两个查两个计,放下东西的侍卫询问计分的人:“公公,林中还有好多没拿回来,叫人看着,能不能派几个人来帮我们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