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这个髻可好?”
娇灯都没抬眼看镜子,闭着眼睛敷衍道:“随便。”梳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丫鬟们看。
提到丫鬟,娇灯猛地睁开眼睛,这些日子忙完了,那些眼线还没来得及处理。
正好她这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将这些爪牙一锅端。
因为娇灯夺得了第一才女的名声,连带着教她的先生都水涨船高,身价翻了几倍,上课的时候那些老师对着娇灯都快笑出花了。
不过娇灯从这次之后就和文相提出不学琴棋,这些先生教不了她什么,每天去那坐一两个时辰简直是浪费时间。
文相也没有异议就给她取消了,毕竟现在她“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她没想到这多出来的一点时间,被加了一节女红,真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用过早膳,娇灯靠在软塌看着窗外的一个丫鬟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娇灯懒得管了,随她吧,反正等她想到办法这些人必一个不落,任她再蹦跶几天。
上完那一节书法课,今日剩下的时间就属于娇灯自己了,丢出手里的果核,突然时间这么宽裕她还有点不习惯。
闲来无事她在屋里也坐不住,之前她就不是个沉稳娴静的性子,外面她人模人样,可将府大门一关,没人知道她本来面目。
扮成男装出去玩是家常便饭,父亲偶尔苛责她没有姑娘家的样子,也只是假装教训几句,就罚那么几下还有兄长求情。
唉,以前的生活真好啊。
娇灯站了起来,抚掉衣裙上的褶皱,虽然之前的生活不在了,但是自己现在还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她总觉得相府那条路上的奇珍异草有问题,不知道这段时间过去,有没有开花。
她这样想着也就跨门而出,相府的地形她熟悉得很,轻车熟路来到了那条石砖路。
还没等她看一眼那个花的位置,迎面就过来一群人。
她只好板正地行了个礼:“父亲。”
真是晦气啊,出门就遇见这个眼里只有利益和价值的老头。
文相其实年岁不大,只不过可能是平时算计得多,胡子留的又长,瞧着老了些。
“娇灯?”文相的声音有点诧异,似是对娇灯出现在这条路上有点疑虑。
娇灯虽听出他口中的疑虑,但一时想不到缘由,难不成这人以为自己是故意在此处偶遇他?
“嗯,今日上午只有一节书法课,先生说我表现得好,因此提前下了课,我闲来无事想起这边的花应该开了,就来逛逛。”
娇灯觉得还是老实解释一下,避免这疑心病重的老头又给自己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文相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娇灯的神色:“你可知今日府中有贵客?”
“女儿不知,女儿这就回去。”
娇灯确实不知,脸上的诧异惊慌恰到好处,说完不等文相回应转身便走。
文相见她不似做戏,神态缓和了不少,叫住即将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罢了,你跟为父一起来罢。”
这下轮到娇灯不解了,这接待贵客轮得到自己一个庶女去?
跟着文相来到了书房,见他恭敬地叩门,娇灯脑中快速调出之前背过的册子,猜测屋中的人是谁。
“进来。”
屋内传来沉稳的男声,文相刚想推门可能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回头对娇灯道:“你现在此处等候。”随后才推开门进去。
娇灯得了文相命令自然不能离开,思考着屋内人的身份地位,而文相又为何带自己来见他。
屋内柏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脸苍白,额头冷汗直冒的文相:“文相,我这还不够诚意吗?”
文相战战兢兢地结果那掌握着他全家性命的东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臣愿意追随殿下。”
柏华沉稳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