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还没受过这欺辱,即使是将军孙女又怎样,今天这口气他是忍不了了。
钟盈也不是个善茬,当即怼了回去:“打你怎么样?没给你打残都是你有个好家世。”
计元忠的外公是正经的皇亲国戚,钟盈虽家世不差,但祖父已老,钟家日薄西山,她还是不敢出手太重。
“我与这位姑娘两情相悦,你来掺一脚作甚?”计元忠也不想多生是非,在春日宴上闹事,打的是皇家脸面。
钟盈不屑地撇了撇嘴,转头对娇灯说话又降低了语气:“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有我在这别怕,照实说就行,我为你主持公道。”
看着面前柔弱秀丽的女子,眼中清澈如水,在棋盘上杀伐果断,步步为营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却只因是女子,就要困于后宅争斗,甚至被庶姐算计差点丢了清白。
钟盈心中十分惋惜,这个时代对女子何其不公,即使是自己,祖父与皇上都会称赞几句,可她心里也明白,能得到的也只是口头赞赏,圣上并不会让自己去带兵打仗。
娇灯跨步来到了二人中间:“两位先冷静一下,我想我们都是中了圈套。”
她叹了口气,先是转过来对计元忠道:“公子方才声称收到了我的信物,可是我的丫鬟。”
而此时在门口守着的苏念在钟盈进去后,也顾不上娇灯的嘱托,也跟了进来,只不过她脚程没有钟盈快,气喘吁吁才到。
娇灯抓过钟盈,抬起她的头:“公子可看清楚了,是我这个丫鬟吗?”她暗苏念还不是个傻的,知道进来,时辰刚好。
“不是。”计元忠也意识到可能是个误会,心中气恼竟有人利用自己,不过现下之急是应该找出这人是谁。
“公子,娇灯从未派丫鬟送过什么桃花,甚至都不知这桃花枝的寓意是什么,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庶姐名声坏了对小女也有影响,但此时实在不应隐瞒,还请公子得知莫要外传。”
娇灯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给计元忠看得心都要碎了,管不着什么家族丑闻,当即就应了下来。
娇灯这才开口:“方才我是被二姐姐身边的丫鬟叫过来的,说此处有一难得的风景,叫我来观赏,可没想到此处等待的竟是公子。”
她言尽于此,但众人都已明白幕后主使是谁,计元忠更是握紧了拳头,眼睛因为愤怒和酒的作用下有些发红。
他记得那个文二小姐,记得的原因也只是过去的春日宴她站在文莘姣的身边,看文莘姣时不小心扫到了她几眼。
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竟是个能惹事的。
娇灯拉过钟盈,郑重地对着计元忠行了一礼:“我们都是被蒙骗的受害者,公子想必也知道女子的清白名声何等重要,钟盈她也是不知道来龙去脉,护我心切,娇灯给公子赔个不是,还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公子若是心中难平,娇灯站着不动叫公子打一拳,只求公子消了气。”
说着她就闭上眼,做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计元忠本就是个看见美人走不动路的性子,听娇灯这么软言软语一番早就不生气了,哪舍得真打娇灯,虽说美人还未心悦自己,但也不宜闹僵,一个相府庶女,自己回去叫家里上门提亲,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看着娇灯眼里透着些宠溺,毕竟在他看来,娇灯马上就是自己的夫人了。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女子计较,姑娘放心,此事乃是一场误会,在下也不会往出说的。”
娇灯被他奇怪的眼神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面上还是假作轻松地笑笑:“多谢公子。”
她拽着钟盈又道:“麻烦公子在我们走之后过会再离开,不然被人看到了怕是...对我们的名声不好,委屈公子了。”
娇灯对计元忠笑了笑,她向来对自己的脸有自信吗,什么角度什么笑容最好看,以前惹祸总结出来的,每次这样笑都能让父兄对自己心软。
计元忠被迷得手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