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绿衫女子。她一跨步坐在了椅子上,盯着娇灯的表情有点复杂。
娇灯不知怎的从她脸上看到了欣赏、惋惜、厌恶各种复杂的感情,颇有几分又爱又恨的意味。
“可...可以开始了吗?”娇灯有些嗫喏地问道,这个绿衫女子十分豪迈,没有那些矫揉造作的样子。
娇灯记得那位粉衫女子喊她时的名字,叫钟盈。
钟盈拿起桌旁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再盯着娇灯:“让你黑子。”
娇灯抬袖掩唇一笑,这个钟盈有点可爱。
笑容是否真诚人都是有感觉的,钟盈被她这善意一笑弄得有些不值所错,看着面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场景,钟盈不知为何脸上浮现了两抹红晕。
娇灯也领了她的好意,如上好白玉的指尖执起了一枚黑子,随手落在了一个地方。
棋盘如战场,娇灯有这份自信,自己不过输给任何人。
钟盈落着自己手中的白子,脑子里想的确实她的这位对手,听人说她是一位不受宠的庶女,从小被嫡母丢在乡下庄子里,刚才琴艺比赛时,那位她的庶姐说她乡下回来的,没见过世面,在家学了一阵,得了先生几句赞叹,便以为自己是个奇才,因此四艺全报了。
面前的女子又落下一子,钟盈叹了口气,这是她故意露出的破绽,只为引君入瓮,但当娇灯真的走了这一步,她说不上是为了这早已无变数的棋局能早些结束而高兴,还是为了那个能弹出那种琴音心有沟壑的女子而惋惜。
钟盈摩挲着棋罐中的白子,将它放在了一角,黑子被围,已然大败,颓然之势无法挽回。
她将一旁茶盏中的凉茶一饮而尽,等着女子认输。
可娇灯脸上没什么变化,依旧不紧不慢地落着黑子,钟盈不解,难道是学艺如此不精,还未看出黑子已然必败。
钟盈想开口提醒她,可看到娇灯认真地神色,话到了嗓子眼还是没有说出口,罢了,就当多陪她玩一会罢,也是个可怜人。
可就在她抱着游戏的心态时,那修长的指尖轻捻着一枚黑子,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钟盈,你输了。”
钟盈不可置信地望向棋盘,刚才还形势大好的白棋,眨眼间溃散,她握着白棋的手略微颤抖,自己以为布下了诱饵,谁知那人中计也是诱饵。
她不知为何明明自己输了棋,但心中比方才误以为自己赢了更加喜悦,这个人的琴音不是凑巧,钟盈这一刻好像找到了知己。
她激动地站起身,可又想起这个人是文家人,和文莘姣那群假清高的帮派是一伙的,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娇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怎么输了棋还这么兴奋,被刺激傻了?她突然站了起来,娇灯还以为是要揍自己,吓得神经紧绷,结果只是突然变得一脸郁郁之色。
这是怎么了,娇灯袖中的手抠弄了两下,也不知跟她说些什么,毕竟自己的身份怕是还有些不够格。
钟盈很快意识到这还在赛场上,用一种母亲看自己优秀但走上邪路的儿子眼神看了一眼娇灯,向一旁的宫人示意:“我输了。”
随后潇洒地大步离去,一点没有贵家女子的气质。
而她的认输也在场内引起了轩然大波,钟盈乃是钟老将军的嫡长孙女,可她父亲性子温和,虽然极力在老将军的培养下还是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他实在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那会老将军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
就在这时,生下了钟盈,是钟老将军的第一个孙子辈孩子,当时喜欢得不得了,甚至亲自匍匐在地上给她当马骑,小钟盈在满一岁抓周时,不选脂粉红妆,偏抓了钟老将军身上的佩刀。
钟老将军喜出望外,从此更是亲自上阵教导钟盈,小钟盈也不负众望,在这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老将军教得更是起劲。
自从钟盈可以参加春日宴起,每年的棋艺都是她夺第一,更是被皇上亲封的“玉手。”
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