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伺候的丫鬟。”
娇灯抿唇一笑:“二姐姐说笑了,出去怕是人家当我是姐姐呢。”她这话拐着弯夸文逢珠瞧着机灵年轻。
“诶呦,难不成乡下的水也是这般甘甜。”
文逢珠银铃般的笑声最为活跃气氛,表面上倒也和谐。
随着众人的谈话,娇灯这才知道文莘姣和文逢珠半个月前去了护国寺,听说这寺庙的方丈批命格批得极准,但只批有缘人,人云心诚则灵,因此徐氏叫文莘姣和文逢珠去住了半月有余,不过没想到不巧,那位高僧正好在她们去的前一个月出去云游了。
寺里的小和尚说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她们两个就想着留下等一等,想着都要放弃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在马上出了寺门时,碰到了归来的明智大师,老方丈风尘仆仆,二人也没好意思拉着明智大师求命格,只得又住了几日。
好在平时徐氏捐的香油钱够多,和尚们对她们都是客客气气的,素斋也还算好吃,住得也还算舒坦,又过了几日后,估摸着方丈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文逢珠有些急了。
“大姐姐,我们都出来好些时日了,不如今天去求了方丈批了命格吧。”她提溜着杏眼询问桃花树下的那位美人。
听到她的声音,美人回眸,树上的桃花纷飞而下,美如一副花卷,文逢珠指尖抠弄了两下衣服上的珍珠,见文莘姣不回答,以为她是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文莘姣将落在手心的花瓣扬了出去,摘掉了身上的几瓣,这才缓步走到文逢珠坐着的石桌旁边:“急什么,大师不是说了只批有缘人,若有缘,不去求也有,若无缘,求了也没用。”
说罢她就倒了一杯小和尚给送来的茶,这是今年的新龙井,入口回甘生津,唇齿留香,可见徐氏的香油钱捐了多些。
文逢珠垂下眼眸,不小心扣下了一直在手中玩弄的珠子,精巧的珠子落在地上弹动几下,滚落一段距离后消失不见,不知遗失在了哪个阴暗的角落,再难寻觅。
清亮的女声似是在反思自己:“姐姐说得是,是逢珠着急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日,文莘姣这日不知怎的寅时就叫了文逢珠起来,偏说要去赏日出,文逢珠自是不敢忤逆她,心中虽怨,也还是穿戴整齐跟了出去。
时下还是春日,早晚也是凉得很,文逢珠搓了搓冻的发僵的指尖,快步跟了上去。
“咦,今日竟也有人来看这日出。”
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唤醒了文逢珠昏昏欲睡的脑袋,等看清山顶的人,她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穿着简便服饰的人。
她对方丈行了个贵礼:“不知大师也在,丑时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只记得娇红似火的日出,这才想起护国寺后有个山峰,便叫起小妹,过来看看。”
此时恰是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洒落一片金黄,将面前的女子衬得更不似凡人。
明智大师抚了抚胡须,仔细看起这位贵女的面相,越看越是奇怪,他不禁皱起了眉。
“大师,我命格可有异?”
文莘姣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起伏,此刻正在面对自己的一生,好像也十分淡然。
这份淡泊让明智大师暗中点了点头,想着反正此女也不在意,让她提前放宽心也好。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道:“姑娘本是极贵的从龙命格。”
文莘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扎在手上有些尖锐的疼痛。
文逢珠也是张大了嘴巴,心中五味陈杂,波涛汹涌。
而就在两人还没消化完这句话时,只见明智大师又开口道:“可不知怎么回事,现下姑娘命中出现了一位七杀星,她的杀戮之气极重,压过了姑娘的锋芒。”
明智大师瞧着这位姑娘好似没缓过来的样子,手中掐算了两下:“姑娘放心,今后的荣华富贵肯定是少不了,七杀星并不与姑娘相克。”
他突然停顿一下,又重新掐算,半晌满脸疑惑:“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