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之案,以肃朝纲。”
“陛下未必不知其中厉害,只是朝中势力,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岁怡接话道:“战事在即,皇帝腾不出精力来清肃这些腌臜事。”
“饶是如此,事情也已过了几个月,也不能说王梁雪的死与这件事有关吧?”
祝盈臻颔首称许,“陛下也是怀疑罢了,所以才要我们从旁调查。”
萧岁怡暗自思量着其中复杂关系,忽然反应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啊!”
王梁雪的尸身停在大理寺的殓尸房,由专人看管,按理应由仵作验尸。
因着他家中人的缘故,定要他全须全尾地入土为安,大理寺只勘查过他家中案发之处。其余的便一直僵持,始终没有进展。
按礼,大顺大理寺卿为从四品官阶,六部尚书为正二品官阶。大理寺所有官员,应“立寺门,迎之入”。
门役要去通报大理少卿,祝盈臻却出声制止了他:
“少卿寺正奔走按狱,勿扰也。请大理司直便可。”
大理寺司卢井政直出来迎接,躬身一揖,便引着他们往敛尸房去。
卢井政当然认得祝盈臻,心中疑惑吏部为何插手此事,却不敢多嘴。
至于他旁边那女子,生的虽俊俏不凡,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的脸。细想一阵也没能想起,遂作罢。
卢井政推开门,王梁雪的尸身即于此也,明察可睹。
“祝大人,王大人的尸身便停在此处。”
“多谢。”
王梁雪嘴唇发紫,面色乌黑。颈下横向一道血口,胸前被溅了大量血迹。尸房一开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死壮凄惨可怖。
萧岁怡问道:“卢大人,为何不曾验尸?”
卢井政苦着一张脸,“这位娘子,你是不知道啊,卢大人的那两位夫人,简直是胡搅蛮缠啊。”
“仵作要开身验尸,她们就在门口哭天抢地,言语无状,搅的官署不得安宁。这才一直拖到了今日。要知道,是他家里人不愿验尸,就算皇上来了,也是没办法啊。”
萧岁怡道:“那还查什么。”
祝盈臻却镇定道:“尸体上,可有其余痕迹?”
卢井政道:“仵作查验过,王大人背部和胸口,各有一道极长但不深的刀伤。”
萧岁怡心下有了计较,见问不出多余的信息了,便拉着祝盈臻走出去。
与阴冷的大理寺内间不同,外面的阳光盛烂,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