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面色沉痛:“那帮歹人,竟敢趁王爷抱恙,夜深人静时,偷袭王府!只可恨没能抓住他们,要是抓住了,属下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勤亲王长叹一声,“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益了。”
“张将军,本王知你忠心耿耿。本王曾许诺过你,会让你的子侄后代,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今,该本王兑现承诺了。”
张正威闻言,蓦然顿首,泣血道,“王爷恩重如山,属下不敢居功,敢要王爷的承诺!”
勤亲王轻轻拍拍女儿的头,平静道:“你不必如此。本王戎马一生,功名利禄,金银钱财什么都见过了。惟有澜儿,是我放心不下的,本王自知时日无多,现将她托付于将军。”
“爹爹,你不要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温姝澜哭的愈发伤心,泪如泉涌,“爹爹,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澜儿的……”
勤亲王亦不忍地落下了泪。
冬去春来,又是新一岁
勤亲王旧疾发作,又添新伤。即便女儿衣不解带,日日在床前悉心照料,依旧挽回不了颓势,身体迅速枯败。到如今,已然是油尽灯枯之相,就连圣上也多次遣使问安。
齐顺定三年正月初十,勤亲王薨于豫州。
谥曰“景武”王。帝悼之。史书曰:“契阔丧乱之辰,驱驰戎马之际,威怀足以容众,勇略足以制人,乃保据危城,折冲千里,招集义勇,抗御仇雠,虽艰阻备尝,皆乃心王室。”
帝恤其女年幼失怙,悯其孤弱。特召进京,以示天恩。
萧岁怡默默站在灵堂之外,望着跪在地上的温姝澜,眼神晦暗不明。
她没有上前安慰,因为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美人儿。”
身后听得熟悉的声音。
萧岁怡转身,是多日未见祝盈臻。
“在下是来祭奠老王爷的。”
祝盈臻含了一点笑意,话锋一转:“我就要回京了。临别之际,想赠于姑娘一物。”
萧岁怡刚要拒绝,祝盈臻却抢先道:“美人儿,你说过我们是朋友了吧。”
“此剑名为‘扶安’,虽不是什么名剑,却聊表在下仰慕姑娘的寸心。也为那日之事赔礼道歉了。”
萧岁怡轻抚剑身,算是应承下了他的礼物。
“多谢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