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昏迷被他们送进医院,一家人不怀好意地给她预约了全套的检查,不需要缝合对方也要求缝合,伤药要最好的,在幸萱萱出院之际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幸萱萱欠上了一笔高额的费用,人差点想不开跳楼。

那家人不讲道理,幸萱萱试图找管理员帮忙,但他们虽然清闲,人也没理由帮一个穷鬼,幸萱萱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

等她养好伤,给将军收殓好埋了才跟盛饮清说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报应,这家人夫妻俩隔了几天就被人发现在了桥洞里,两个人的腹部全都被剖开了,脏器不翼而飞,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分食过,七零八碎的零落在原地,眼珠子也没了,血腥味引来了野狗,两具躯体被野狗咬的稀碎。

此后,不用等幸萱萱去她家为自己找回公道,刘开萍就天天带着孙子堵在盛饮清家门口哭丧,骂盛饮清也骂幸萱萱,骂的最多的还是小黑。

小黑记仇,跟那家人结下了死仇,幸萱萱怕小黑的异样引起他人的注意,就带着它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生活。

没想到,这次回来,还是撞上了。

“她还没回来,你要报仇吗?”幸萱萱嗅觉不灵敏,感受不到小黑所能嗅到的存在,她走到沙发前蹲下,脸依赖的贴着小黑的身侧,小黑昂着头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对于幸萱萱的懦弱视而不见。

幸萱萱轻轻地靠着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声音低沉,“不要被发现了,悄悄地,要悄悄地,被发现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小黑想也不想给了她一爪子,幸萱萱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三道血痕,血液汩汩冒出,她感受不到一样抬手将脖子上的血蹭了一下,温热的血液在她的指尖流淌,看了几秒,她没忍住低头吮吸掉了。

“喵。”

小黑似是在嘲笑。

幸萱萱也不在意,她一次又一次的抹掉血液,心脏因为兴奋而疯狂的跳动。

“不能,不能被发现,”她眼神溃散,呢喃出声,“我们,我们悄悄把他们,全都杀了。”

“对,把所有欺负我们的都杀了。”

小黑高高在上的审视着她,猫脸上似乎能看得出人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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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洗手间的用水停了之后,盛饮清敏锐的嗅觉闻到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液的味道,脸瞬间垮了。

没水了,洗手间的味道并不好闻,尤其是天气潮湿,空气闷的不行,再混杂上洗手间的味道,一群人都有一种即将要升天的感觉。

为了掩盖着腐蚀性的味道,他们开始疯狂的喷洒消毒液。

再消毒液的味道再次传出来的时候,盛饮清扒开窗户一条缝整个人凑了过去。

“没水了。”盛饮清闷声闷气地开口,“魏霆风估计还能有点,你还有钱吗?”

“水是生命之源,这时候你们的命值多少钱?”

沉津不语。

盛饮清闻到外面被暴雨击打过后泥土的芬芳,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沉津,“要借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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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两万一立方更离谱的是,魏霆风那二十万一立方的水,价格十倍的增长让在场的人一脸菜色,两万他们都拿不出来,更何况是二十万。

盛饮清问沉津:“借吗?”

沉津:“……”

隔了十几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盛饮清能清晰地听到沉津的心跳声,啧,木秀于林这小白杨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魏霆风也懒得跟其他人打招呼了,一群穷鬼只会浪费他的口舌,直接问这里最有可能拿出钱来的人。

沉津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比起沉重的生活,更为沉重的是魏霆风那黏腻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好像周广辰吃的拔丝地瓜,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躲到盛饮清身后,而盛饮清显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高贵冷艳早就在她面前稀里哗啦的碎成了一地,生活的一地鸡毛好似万马奔腾,将他脆弱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