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一遍,“异化者而已,一枪就能爆了他的脑袋。”
说着,他还模仿开枪地声音对着他们挑衅。
“砰,杀不死我,死的可就是你们的兄弟,”蛇人声音阴柔,说话都带着几分黏腻感,“真香啊,我已经闻到鲜血的味道了。”
他的指甲已经扎进了男人的脖子,尾巴尖随着鲜血带来的刺激兴奋地拍打地面,看着对面的人无趣的摇摆不定,蛇人变了态度,他不想杀他了,猎物还是活着的更有意思。
毫无预兆的,他猛地收缩自己的尾巴,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响了一阵。
男人晕过去了。
“砰!”
子弹出膛,有了第一声后面接二连三的枪击声在这树林中惊起飞鸟,高估了自己的蛇人被子弹打中的尾巴上绽开了一朵朵血花,他‘啧’了一声,感受不到痛觉一样想也不想的将晕过去的人拉起来挡枪。
“你放开他,我们让你走。”傅柏荣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人,心知他撑不了多久了,试探性地跟蛇人讲条件。
蛇人的手顺着男人的肩膀游走到下颌,在一群人紧张的注视下五指用力扎穿了男人的下颌,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腔,他的眼睛逐渐地变红,视线中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移动的猎物,在枪声中蛇人尖牙刚刚触碰到血源,浑身一僵。
他的牙齿已经贴合在皮肤上了,唇瓣感受着那股温热的鲜血让他难以自己,而凶兽的直觉让他保持着一个原有的姿势不动,落在地上‘啪啪’作响的尾巴尖也不敢动了。
那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尾巴尖。
蛇人不敢回头,压迫感冲他铺天盖地地压过来,顾不上饱餐一顿,现在的他只想俯首逃跑。
冰凉的刀划过鳞片,停留在上半身与尾巴交接处,那里神经敏感,在冰凉与恐惧地刺激之下尾巴上的鳞片轻轻阖动着,下意识的放松了对男人的桎梏。
“这,这猎物还,还新鲜。”蛇人松了嘴,合上双眼,颤抖着说,“请您享用。”
他以为盛饮清是来抢夺猎物的。
盛饮清感受到脚底的滑腻在不停地打颤,刀往前进了一寸,扎破血肉,迫使蛇人弓腰松手。
“原来还有理智呢。”盛饮清胳膊压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往下压了几分,压低了声音道,“我还以为真就是个畜生。”
蛇人不敢说话,对面的人都傻眼了。
来一个够凶的,现在还有更凶的?
“我跟他们玩一下而已。”蛇人一边试探着解释,一遍观察着四周的逃生路线,斜对面就是一片淤地,刚刚下过雨,地面湿润,那上面覆盖着一层草苔,蔓延至森林深处。密林情况复杂,他有一线生机。
“如果您不介意,我愿意供奉给您,其他,其他人也都给您。”蛇人在小刀的抵压下渐渐松手,强忍着威压在男人落地的瞬间趁她反应顿了半秒,尾巴猛地打向身后,在盛饮清躲避的时候快速滑行至淤地,高压之下,他的骨头都像是软了,尾巴扫向身后的力道不足往常的一半,这一半为他争取了不过几秒的逃生时间。
入了淤地,蛇人拼尽了全力向前方游动,他要快,再快一点,不然就会被——
“砰。”
“砰。”
身后枪声响起,蛇人一顿,游动的速度更快了。
他不知道来人是如何避开他的探测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的,直觉告诉他逃亡,快点逃亡,这不是那些为了几斤牛肉就厮杀至死的傻货,这让他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在极致的压迫之下是血液燃烧沸腾,他感受到自己的异常,人也更加的绝望了。
欲望被放大无数倍,对手轻松就能将他碾死。
蚂蚁膨胀成蟑螂也不可能是大象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蛇人发现她没有追上来,在心里叹了一下,幸灾乐祸地想肯定是被那群人给缠住了。
傻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