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锤了锤跪的酸麻的腿。北堂荑在回府途中病情加重,宫外流言蜚语满天飞,烨帝让她禁足三月,也是变相保护,他觉得魏枝蔓出去也不会有什么用。
烨帝到底低估了自己女儿,魏枝蔓怎么可能乖乖等着事情发酵。还没到无法转圜地步,她就有机会翻身,北堂荑的伤决不能与她有关,慧德公主的面子早就成了鞋垫子,差临门一脚就能犯众怒,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
魏枝蔓禁足期间,周蔓可是自由身。她先安安分分的待了两天,把宫女黄门都给骗过了,管制稍一松懈,魏枝蔓钻了空子,声称自己要午寐,转身钻进密道。
她摸了好几条巷子,找到小二哥,她得先把自己的铺子安顿下来,有个医士身份,才去北堂府求见北堂荑。
小二哥一扬脑袋,把房本地契交给魏枝蔓,一伸手,要起了定金。魏枝蔓将剩下的给他,鬼使神差的,她问道:“你知道城中,有什么新消息吗?”她看着小二哥一脸疑惑的模样,继续补充道,“八卦。”魏枝蔓手里还有些碎银,将东西往他手里一塞。
她这么一说,小二哥恍然大悟,乐滋滋收了银子,“你说的是北堂将军吧,前些日子北堂将军回宫之时受了伤,听说是被那什么,破鞋公主治的。”他上下打量魏枝蔓一眼,“说起来你也是个大夫,北堂府招医士,为何不去看看?”
魏枝蔓回忆着破鞋公主二字,这个想必就是她了,“我正打算去看看,所以为什么叫破鞋公主?”她不记得慧德曾干过什么招揽面首的事,也并无驸马,这破鞋二字,从何而来。
小二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娓娓道来,魏枝蔓听的火冒三丈,原来前些日子,宁书阳被烨帝拒了婚,心中恼怒,觉着被拂了面子,浑身不痛快,就去找青楼女子喝了几杯,喝醉了什么都敢往外吐,话说完,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缩在府邸不敢出,这事也就没传开。
魏枝蔓冷笑两声,要不是时机不对,都要给他拍手叫好,宁书阳的事她待会收拾,现在当务之急是北堂荑。魏枝蔓安顿好了自己的细软,小二哥办事伶俐,腿脚快,短短几日就把铺子也找好了,市中心的位置,同行不多,周围只有一家药铺,正好方便她进货,布置的也不错,价格不是很贵,前前后后五十两,花的挺值。
伙计先不着急招,魏枝蔓带好药包往北堂府走去。百年世家,钟鸣鼎食,圣上御笔亲书北堂府三字,笔力遒劲,两只石狮子一左一右立在门前,张牙舞爪。
门口几个伙计看到了魏枝蔓,打了个哈切就开始驱赶,“不招药婆,请回吧。”语气中充满不屑,就是对待要饭的乞丐也不会这么难看了。
即便早已习惯,魏枝蔓心中依旧不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要进北堂府,还得这两个伙计跟主人家通报呢。她笑了笑,“两位大哥,我名周蔓,听闻北堂将军受了伤,特地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不看看北堂荑的情况,她说什么也不敢贸然开药,魏枝蔓不后悔在宫门外的那两针,不为了别的。
她要是不施针,北堂荑恐要落下毛病,担些骂名便担些吧,患者总要排在各种阴谋算计之前,这是她身而为医士的原则。
伙计听了她的自我介绍,眼睛瞪的老大,二人蛐蛐咕咕一阵,在抬头时眼里多了两分敬畏,一分怀疑,转身去通报了。魏枝蔓没等多久,伙计再回来时毕恭毕敬,开了中门,请魏枝蔓进府,魏枝蔓微微一笑。
伙计走在前面给她带路,魏枝蔓不动声色观察周围,风景秀丽,花香宜人,摇晃着几个洒扫侍女。只要见了北堂荑,事情就算成功一半了,原著中并未提及北堂荑路上病情加重一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得救下北堂荑,称自己是被慧德公主派来的,在百姓眼里将功补过,才能谈及以后。
皇帝那边,是不会管的,魏枝蔓心中有分寸,皇帝让她禁足,就是看她这几日行为虽离经叛道,却被闯祸,反而屡立奇功,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水花,要是魏枝蔓安安稳稳待在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