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落美人救美人(2 / 3)

瞳孔,那人腰身极窄,肩宽腿长,身着劲装,勾勒得身段更加勾人,不是江欲归是谁。

大魏律严禁武将身披甲胄入宫,江欲归平常都是身着青色竹墨长衫见人,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魏枝蔓没猜错的话,他应当是在宫门外卸甲的。

魏枝蔓眉眼下意识一弯,分花拂柳而来,“太傅,怎么有闲心,来我长信宫,也不先进去等。”曾在女儿坡军营时,她多受江太傅的照顾,如今来,是要她报恩?

江欲归回过头来,见了她的面,抱拳施了一礼,魏枝蔓点了点头。

“公主,我这些日子有药事脱不开身,初回军营便听闻了您被赶出的消息,特来请罪。”

魏枝蔓愣了两秒,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江欲归一番,心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她一时哭笑不得,看这架势,江欲归当是已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用她多说了。魏枝蔓心虚,干脆躲开了他的目光,“倒也不必。”这件事,说实话是她自己暴露了,跟别人没多大关系。

俨然江欲归还是那副愧疚的模样,眉眼低垂,纤长睫羽盖住双眸的神情,看不到他那漂亮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戳中了魏枝蔓的心脏,她看不下去了,随口一问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去办了什么事?”话刚说出口魏枝蔓就后悔了。

多半是军中大事,她就算问了江欲归也不一定会说,毫无疑问更尴尬了,魏枝蔓准备客套两句便跟他提告辞,没想到江欲归缓缓开口。

“前几日北堂将军班师回朝,路上经历多次匈奴刺杀,陛下命我前去迎接。”江欲归顿了顿,继续道:“这才回来晚了。”

魏枝蔓瞳孔微微放大了些许,原是这样,早在那时候,北堂荑就已然着手回来了,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不出她所料的话,太子稳坐东宫多年,储妃之位一直空着,无数大臣想将自己女儿作为礼物塞进东宫,惹得烨帝很是头疼,还能趁机削了北堂荑的权利,何乐而不为,北堂荑已然回了城,将军拒婚也不远,兴许就在今日。

魏枝蔓本想让江欲归入长信宫坐坐,他公务繁忙,没待多久便离开了。江欲归走后,魏枝蔓让随身宫女留心着勤政宫的情况,随时汇报。

子时刚过,魏枝蔓还抱着锦被睡大觉呢,就被一阵嘈杂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思序摇晃着她的双臂,“公主,公主快别睡了,北堂将军,北堂将军她……”

“北堂荑怎么了?”魏枝蔓睡得正香被强行拉扯起来,还没彻底清醒,听了这三个字,猛地反抓回思序。

思序气喘吁吁,“公主,她,她被皇帝赶出了勤政宫,跪在门外,已然晕厥了。”她指着门口。

魏枝蔓差点没重新昏过去,她推开思序蹲下身子穿鞋,手忙脚乱的披外袍。走在小道上,心焦的快要生火,北堂荑究竟是说了什么,才被烨帝赶出来罚跪,纵是拒了婚,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罚才是。

不过也正巧给了她机会,魏枝蔓从来不会拒绝机会。在这个时候,有跟绳子就要往上爬,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 。状况紧急,只有她魏枝蔓能救北堂荑,北堂荑要是在宫中出事,定会如原著一般引起众怒,魏枝蔓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她,届时传扬出去,顺势摆脱草包名声,逆转战局。

勤政宫外,几个内侍焦躁的转圈,一道清冷的身影融化在殿前,远看似与月色化为一体,魏枝蔓加快了两步,“北堂将军?!”

不妙不妙不妙……

她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什么端庄了,猛地扑在北堂荑身侧,翻过她的脸。她眉若点漆,英气中略显疲态,面色微有青灰,唇边血迹斑斑,刚才还吐了血。

魏枝蔓心中唏嘘,这么一个美女,怎的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何苦呢。典型的睡眠不足,休息不好,再加之怒急攻心吐了血,可谓是遭了老罪。

这天气连日恶劣,外头夜深,定还染了风寒,触手冰凉,似摸一块寒玉,明日就要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