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苏朝忽地生出了些怅惋。
妇人端坐于亭中,从怀中拉出一个坠子,这东西墨浪认得,是当年她送给颜照君的琉璃珠子。颜照君摸了摸珠子,看了看正盛的紫薇花,道:“阿墨,不知你如何了。都几十年了,也没能再见你一面,这琉璃珠子我可是一直戴着。托你的福,好几次都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说我头发都白了也没等到你,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
颜照君眼盯着紫薇树,但眼神却似乎已飘向了远方。墨浪转动手腕捏诀,招来了一阵风。紫薇树摇曳,花瓣随风飘至空中、再落下,形成阵阵花雨。颜照君瞧着这突如其来的花雨,一时有些愣神。
此时,隔着树荫来了一名男子,老爷装束,拍了拍颜照君的肩膀,将她扶起来。男子弯腰的瞬间墨浪和苏朝都看清楚,他便是老年的白青枫。两人低语几句便相互依偎,靠着对方走出了院子。
苏朝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直至二人背影都消失不不见。
见二人走远,墨浪转头问苏朝:“如何?”
“看着他俩相濡以沫的样子,觉得当初的退让,是对的。”苏朝突然明亮道,“我们走吧,扰到他们就不好了。”说完,便提脚要离开。
二人就此离开白府,逛了逛既熟悉又陌生的扬州城。虽城内构造未有变化,但摊位和摆摊的人都变了。义云客栈变成了白府的产业,花楼当年呼唤幽荥的小姑娘如今从楼上转到了楼下,变成了老鸨。就连白家茶楼都换了新颜,说书的老先生也不是原来那一个。苏夕喜欢的讲悲情故事的老头儿,变成了一个爱讲圆满结局的中年男子。
墨浪带着苏朝点了一壶茶,听到了结局,才真正是体味到正缘所说的悲剧让人深刻的真谛。得不到的未必是最好的,却真是最刻骨铭心的。
逛过、听过、登上高台再看了看扬州的夜景后,墨浪携着苏朝回到了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