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程是什么，无所谓。”

张教习又一次摇了摇头，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说：“继续吧……欧阳雅，该你了。”

人群里站出来一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姑娘，她和欧阳恺的面容有几分相似，眼尾上挑，明媚张扬。

她从人群里出来，左右的人自觉得让出一条路，欧阳雅一路走到庭院中心，才站定，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她头上的钗子因为走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欧阳雅笑盈盈地环视一周，像是在挑选什么物件一样，被她眼神扫过的人都默默垂下了脑袋。不敢与她对视。

“欧阳锦，来和我比一场。”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举起了剑。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往角落里看去，在那里站了个穿了淡青色长衫的姑娘，那姑娘眉眼多了几分清冷，一根玉簪插在青丝之内，她立在那处，一如她身后的青松。

她略微抬眼，并不意外，似乎也并不畏惧，她缓步从那边走出来，微微点头：“可以。”

她这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惹怒了欧阳雅，欧阳雅没再停顿，足尖一点，持剑顺风而来，直袭欧阳锦的面门。

剑势掠起欧阳锦的青丝，她微微侧头，躲开这一下，右手挽了一个剑花，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出乎盛子扬意料的是，欧阳雅的修为比他想象的要高，甚至相比于刚刚的欧阳恺都要略胜一筹，而她对面的欧阳锦，能与她交手如此多的招式，应该也是不差。

总算有点意思了，盛子扬坐直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便也不出意外地看出了这一局的胜负。

欧阳锦的剑招更为扎实一些，但可惜的是，她的灵力不够，继续比拼下去，一定会输。

果不其然，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胜负便已经定下。欧阳雅的木剑劈在欧阳锦的手腕，欧阳锦皱着眉头没有出声，但还是吃痛地松了手。

“梆、梆”两下木剑落地滚动的声音，召示了此局的结束。欧阳雅努力平复自己不顺的气息，她抬眼看着对面的女子，轻笑出声：“欧阳锦，你又输了。”

欧阳锦依旧是没什么其他情绪，她轻轻搓了搓发麻的手腕，默默拾起了地上的木剑。

“阿姊，你又赢了。”欧阳浩从欧阳恺的怀里挣脱出来，小跑到欧阳雅的身边，抬头道：“阿姊，你真厉害。”

同样的话术，但依旧是颇为有用。欧阳雅摸了摸欧阳浩的脑袋，算是默许了这句话。

欧阳雅忽得抬头问道：“张教习，你觉得呢？”

张教习言简意赅：“剑招不稳，需要多练。”

“什么嘛？”欧阳浩不满地嚷嚷：“我阿姊明明是赢了，教习你怎么——”

“好了小浩。”欧阳雅打断他没说完的话，她伸手握住欧阳浩的手，“今日便结束了，张教习，那我们就走了。”

她没等张教习回答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庭院。她和欧阳恺一走，其余人便也沉默地前后离开了。

庭院里只剩下了欧阳锦和张教习，张教习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几分，他接过欧阳锦手中的木剑，开口问：“手腕没事吧。”

“我没事的，教习。”两个人的时候，欧阳锦的神色也放松下来，冲淡了她面容的几分清冷。

张教习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才开口：“你是我见过最用功的学生，孰能生巧，你的剑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

他顿了顿，又说：“欧阳雅赢了你，是因为她的修为比你高上一些。灵力和修为这种事，天赋占了一部分，这……”

张教习的声音渐小，但欧阳锦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勾起一个浅笑：“我明白的，教习，我生来天赋不如她，但无论如何，我也想试一试，若有机会进入侍剑宗，父亲他……也会高兴的。”

张教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凭你的努力，侍剑宗的入门考核定然能够通过。”

“谢谢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