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这世间哪有如此神奇的丹药。盛子扬有些不解：“有人信？”

沈风帘思忖开口：“多少人向往修行的天赋，只要他们心里愿意相信，这玲珑丹的效果……就是真的。”

顾参影点头：“对，有从前的声望在，很多人都信了。再加上，这几年城内有修行天赋的孩子，确实增加了不少，所以，现在整个淮水城的孕妇，差不多都信了。”

晏敬时不确定地问：“真的增加了？”

他们都知道丹药不可能有这个功效，但事实却解释不了。

顾参影：“对，那些有修行天赋的孩子，经过城主府的察验后，便入了龙栖阁的门。对了，现任城主是龙栖阁的弟子卢岩，也是卢家旁支，这你们知道吧？”

龙栖阁阁主卢长彬，这些棠卿当然知晓，甚至还在神石幻境中见过他曾经的模样。这卢岩大概算得上，是卢长彬的侄子一辈。

棠卿颔首，“只是，我还是不明白，说了这么多……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想要一颗玲珑丹。”顾参影终于说了出来，“我学医多年，从来也没见过如此有意思的丹药，心生向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实在是太过好奇。”

“就这事啊？”盛子扬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自己去买一颗不就完了？”

“我说了，”顾参影也不生气，笑着答：“他们只卖给孕妇。”

“若是用大价钱去收购呢？有钱不赚啊？”

“正是。”顾参影认真地回答：“安和医馆说‘玲珑丹’难做，每一颗都不能浪费，而且他们不为挣钱，那丹药便宜得很，基本上可以说，除了穷困潦倒到吃不上饭的，绝大部分人都买得起。”

“……济世救人？听起来，安和医馆，还行？”

“行什么行，装摸做样的，不知道打什么主意。”顾瑞年把茶壶放到桌面，大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屑。

棠卿挑眉：“你们有仇？”

“有仇算不上，只是有些摩擦罢了。”顾参影长叹一口气，才说：“情况就是这样，既然玲珑丹难得，人家孕妇也不可能把丹药给我。我呢……又和安和医馆这个样子，买也买不到。”

他轻咳了一下，又说：“白果堂就我和小徒弟两个人，想……骗一颗也不太可能。”

顾瑞年还憋着气，他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上次我师父实在好奇，想去商量下，讨要一颗。结果他们不由分说，便把我们赶出来了。后来，我们白果堂就被砸了，虽然没抓到现行，但肯定是他们干的。”

少年立在一侧，看起来气鼓鼓的：“我师父妙手回春，为人和善，从不与人冲突，不是他们还是谁？”

“听你这么说，这个安和医馆似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盛子扬摩挲着下巴思考，半晌，真诚发问：“哎？那我们也没孕妇啊，他们也不卖给我们的。”

顾参影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来一圈，才又说：“是没孕妇，但是……你们有姑娘啊。我知道可能有些为难，但是……”

棠卿：“姑娘和孕妇差了好远呢，你是医者，更应该明白这个吧。”

“这个不用担心，”顾参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他递过来说：“服下此药，药效一个时辰，脉象会变得圆滑如珠，顺畅有力，一如刚刚怀胎的孕妇，足以骗过安和医馆的人。而且，没有副作用。”

“顾郎中，”盛子扬凑近了几分，似乎想从顾参影的身上看出点别的什么，“看你玉树临风的，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顾参影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上来点轻薄的红色，他咳嗽了几下掩饰窘迫，才小声地问：“成交么？”

“成交成交。”棠卿一口答应，“不就是演个戏么，问题不大。”

盛子扬的目光在棠卿和沈风帘来回徘徊，最终落到棠卿身上，才问出了一句话：“那……你吃啊？”

“我吃就我吃。”在沈风帘开口之前，棠卿眼一闭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