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心应手。

总比让人头疼的剑法学起来轻松。

陆寒衣因为用浊气修炼的缘故，时常头痛难忍。唐倾寻遍这修真界的药经，为他制药，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示好。

这样下去，唐倾总以为她总有一天会得到玉坠，但事与愿违——

在落华谷受到攻击昏迷后，从这幅身体醒来的人，是真正的棠卿。

一切都结束了。

棠卿看完唐倾所有的记忆，久久地沉默。

原来是这样。

棠卿愣了很久，才又朝着虚空出声：“应龙？你还在么？”

天空的云雾散开，应龙终于现身。

他金色的鳞片闪着光芒，但身形却有些虚影，看起来好像快要消散的样子。

这是棠卿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兽，因此她也不知道应龙现在的样子，是否正常。

“应龙，”棠卿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什么穿书，什么系统，难道……我们都是虚假的？”

应龙声音沧桑，叹了口气回答：“并非如此。咳咳……容我与你细细说明。

我已经存活了太久，本不该插手世间之事，一次沉睡醒来，才发现整个修真界浊气四散，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样子。

我探查发现，陆寒衣此时已经杀掉了所有敌人，他把浊气散到各处，并因此统一了修真界上下。”

“杀掉……所有人？”

“对，”应龙继续说：“天地间清气浊气失去原本的平衡，倘若我再不做些什么，任由陆寒衣如此作为，恐怕天地就要毁灭。

我顾不得是否有违天道，几经推演，才窥得一线天机。而那个异世界的唐倾，就是天机所在。”

棠卿：“所以……你现在如此虚弱的样子，是天道所罚？”

“不仅是这个，还因为我运用几乎所有神力，终于得以溯回时空，让事情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你的身体本来就是最合适唐倾的，而且……在原本的轨迹中，你本该死在霖山。”

“我……死在霖山。”棠卿喃喃地接话。

“对，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决定让唐倾使用你的身体。可是……我本该等你死亡后，再将唐倾的魂魄引入你的身体，但是她担心妖虎破坏了你的身体，所以——”

“所以，我其实没有死，只是因为唐倾的到来，一直沉睡在身体中。”

“是的。”应龙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穿书和系统……只是一种方法。”

“……我不明白。”棠卿面色凝重。

“准确来说，我为了让唐倾更加容易地接受‘任务’，查阅了他们那个世界的一些书籍，这大概……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方式？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好像对于这个设定没有什么疑问。”

“那任务呢？我是说陆寒衣的玉坠，有什么特殊的？”

“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在那一线天机中，得到玉坠的时候，就是结局。”

“好吧。”棠卿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一次开口问道：“既然可以窥探天机，甚至可以溯回时空，你……为什么不在最开始，直接杀了陆寒衣？”

“我当然想。但我不能过多地影响因果。况且，仅仅是溯回时空受到的惩罚，就已经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我实在是不能做更多了，只能——”

言至于此，应龙的声音忽得停了下来，他缓缓开口：“她就要醒了。”

“谁？谁就要醒了？”

应龙莫名有些心虚，“唐倾。”

“她……还会醒？”

棠卿的话尾音落下，就看见那边躺着的女孩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翅膀般翕动，接着她睁开了双眼。

唐倾似乎还没有明白这是哪里，她坐起身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站着的红衣姑娘，她犹豫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