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了。 身为兄长苏轼知道苏辙其实一直都在等着一个机会,一个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机会。 苏轼知道弟弟的心思,于是抚了抚苏辙的背,示意对方不要顾虑太多,也不用担心妨碍到哥哥我。 “但也不知道官家采纳不采纳贸然进言会不会触怒官家,当初范文正公上疏便被吕夷简称之为干政。” 孙觉笑道:“你们不用在此猜测,一会章度之来了,你们问问他便是了。” 刘安世又惊又喜道:“章待制也要来吗” 孙觉点点头笑着道:“如今度之出入宫掖,每日都可以见到官家,可惜就是难以抽身,不然早就来接子瞻子由了。” 苏轼苏辙都是笑了笑。 不多时,但见一名青年登上酒楼。 对方目光一扫,正好与苏轼兄弟照面,对方一笑便朝这走来。 此人正是章越,他今日穿了便服来此与苏轼苏辙兄弟相见后。 苏轼打量章越,他们是治平二年时分别的,如今三年多去了,章越风采更胜从前,气度绝佳,一看便知是仕途上平步青云,正是得志得意之时。 苏辙则看章越的窄袖长靴微微讶异。 众人一见章越来此,便起身重新排了座次。 章越见了他们兄弟先是问苏洵安葬之事,他们兄弟二人进京又托何人照看坟茔。 苏轼说他将苏洵葬在苏母一旁,同时他知道苏洵喜松,还在坟茔前种了三千株松树,他们兄弟此番上京便将坟茔的事托给堂兄子安和一位邻人照看。 章越闻言很是唏嘘了一番,然后笑着问道:“如今你们不走了吧!” 苏轼苏辙兄弟同笑道:“目前大约是不走了。” 章越点头,满是欣然地道:“那就好。” 说了一番别来之事,在座几人除了刘安世外都是朝廷官员,话题当然立即转到朝堂上。 方才五人都是表达完对王安石以及对这一次设立三司条例司议立新法的看法,如今他们也想知道章越的看法。 苏轼向章越问道:“三郎,你以为王介甫此番议立新法能胜否” 章越看了众人一眼,他知道刘恕,刘安世出于司马光门下,肯定是反对王安石的。 苏轼兄弟也不用说,两边早有梁子。 至于孙觉和自己老师陈襄都是富弼门下。 王安石拜相时,官家问过大臣意见,吕诲,唐介都是明确反对。 赵汴与曾公亮私下说过不想和王安石共事。 明确支持的唯有曾公亮。 至于昭文相富弼表示同意,但这同意多也是碍于天子的面子。 孙觉的态度可想而知。 至于章越的态度,这就不得不提岳父吴充。王安石这几次在朝中的政议与主张多有岳父附和和支持。 上一次王安石因陈习的事与朝臣起了争执,正是身为谏官的吴充坚决地站在了王安石的一边。 章越然后道:“我与王介甫交情不深,说来惭愧当初我还未及第之时,去他府上干谒,还差点被他看不起,以至于颜面扫地。不过论他为政,议立新法,我却不得不佩服。” 说到王安石众人对他都有接触,对他政治能力或多或少都知道。 但刘安世没有接触过,闻言急不可待地问道:“敢问章待制,王介甫到底是如何人” 章越道:“吾以八个字论之,盛名实行雄辩坚志。” “此君名满天下三十年,天下皆以他不为执政为屈,是为盛名。” “此君平生言行一致,私德之上堪称完人,是为实行。” “介甫为学贯穿经史今古,庙堂议论满朝无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