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了一个进士,但咱们章家却是科举连第,几次一科中了两三个进士。” “说来这是家门之幸,但可惜从郇国公起咱们章家便是天子的孤臣,既是孤臣,便不好子弟联榜,以免落人的口实。如此以后官家会怎么看咱们章家,更不用说越哥儿,惇哥儿,衡哥儿你们都是在朝为官,以后的仕途也会受牵连。” 章访心想,章越如今是朝中章家的主心骨,若自己非要为儿子争这个科举名额,那么得罪了他,自己儿子以后仕途也不好走了。 章访道:“越哥儿,你虽是我们二人的晚辈,但见识都远超咱们两个叔父。你看犬子与阿溪选哪一个?” 章访说完后,章越看了一眼章丘,但见他此刻十分委屈。 上一科他年纪太小弃了,如今已是十六岁难道又因同族兄弟并举而放弃科名? 连番两次? 章越道:“不许兄弟并举,是真宗朝的事了,这早已是老黄历了。咱们怎么老是墨守成规呢?似曾子固一家四兄弟中进士,你看天下何曾有人说闲话?” 章俞问道:“越哥儿,你的意思就兄弟并举?” 章越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就让楶哥儿与阿溪都去考下一场。” 章俞闻言焦急地道:“这不可行,你要为你与惇哥儿自己的仕途着想啊,也为了咱们章氏一族的安危着想,以往势家因权势过大,坏了规矩,而遭朝廷清除之事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啊!” 几名章家叔父也是点头。 章越道:“惇哥儿当初放弃了功名,不等于我家的阿溪今日也要弃之。我听说势族在于行善积德,尽忠尽孝的,却没有听说要令子弟放弃科名来合乎皇帝的心意。不是阿溪是我亲侄儿我才这么说,对于质夫我也是一片爱护之心。” “此事我不同意,几位叔父此事就如此定了吧!” 章俞闻言不免说不出话来,以往他可以逼章实章越一家,但如今他却不行。 章访也是面露重忧。 不过见章越将话说死了,几位只能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