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蔡京想得的办法,这些人都是五十席以上的大户,多是交引铺或盐商,就被请在这里高坐。 不久铃声一响,到了辰时,主持人登上台阶,不久内内外外一片喧哗声。 左右交椅上的大户丝毫不受天井里的人群干扰,反是一脸淡定地慢悠悠地举起了手,不久侍应捧着笔墨红印来请对方填写单子画押。 而这时喧哗声已是传至都盐院外无数翘首以盼的人们耳里。 “二十五贯了!” “二十五贯了!” “又涨了!” “又涨了!” “这样子是要上到三十贯!” “什么三十贯,五十贯,不买就迟了。” “可惜啊,我进不去,又便宜那些富商了。” 无数人神色亢奋,恨不能插身进入交引所,怎奈何门前有无数官兵把守。 但在卖钞所那边,不少人已是偷偷将钞兑出,甚至大量抛售。 章越默然坐在椅上,一旁骆都院禀买卖单的数字。 现在盐钞的卖单已悄然远超过买单了,价格拉高反而再也维持不住当初的买卖平衡了。 到了二十五贯时,之前在交引所赚得盆满钵满的人开始大量出货。 听完章越对骆都院道:“我们也全都抛出去。” 刘佐满怀犹豫地走到都盐院门前,但听外头一阵阵喧哗声。 “二十五贯了!” 刘佐听着这声音仿佛觉得刺耳。他之前听朋友所劝,在盐钞所获利颇多,这一次听得二十五贯了,顿时心底如挠痒痒般。 他虽想起章越的话,觉得是他阻止,否则此刻早已身在交引所内,所有人都在传要上三十贯。 但章越不会害自己。 他心底忍不住挣扎,不过想了半日,看着周围喜笑颜开的人们。 刘佐最后还是走进了交引所。 第二节时,主持人神色有些不镇定,对众人道:“两万席卖!二十七贯!” 众人闻言都惊呆。 交引所之后修改了规则,每一节买钞前,都会根据上一节的卖钞数目,交引所自行给出本节买钞数。 这一次怎么多了这么多。 “二十七贯?” “二十六贯五百文。” “二十六贯?还有无人要?” “二十五贯?还有无人?” “二十四贯五百文要不要?” “二十四贯?” “二十三贯五千!还有无人要?” “二十三贯!” “二十二贯五百文!” “二十二贯!” 价格一直被压至二十二贯时,到这个价格居然还没人大手单托着价格,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