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罢了。” 三人说说笑笑,章越赶紧将章丘拉过来推荐给二苏兄弟。 章丘当然听过二苏的名字,也学个他们的文章,故而是一脸孺慕之情。 苏轼对章丘十分亲切喜爱道:“度之,你这侄儿有文魁之相,他日你章家怕是又要出第三个状元郎了。” 章越笑道:“切莫要夸坏小儿辈,溪儿,还不向两位问好。” 章丘依言行礼,苏轼见章丘懂事乖巧,当即从腰间解下一块羊脂玉得玉佩放在对方手中。 章越连忙道:“子瞻兄,太贵重了,这可是你多年佩戴之物。使不得,使不得。” 苏轼笑道:“岂可白受这一声叔伯,再说我与你侄儿看着投缘,切莫推辞。” 苏辙笑了笑也解下腰间玉佩一并放在章丘手中。 这礼可是大了。 章越还能说什么,只好道老板豪爽大气六六六,让章丘收下这两块玉佩。 苏轼苏辙略坐了坐即是离去,章越当即出门相送。 至于一旁章俞始终看在眼底,等章越一走当即找了章丘说话,态度顿时变得万分的亲切热情。这一态度的转变令章丘一下子反应不及。 章越将苏轼苏辙送出门外。苏轼忽向章越问道:“度之有意赴大科否?” 章越一愣道:“这倒未有此意。” 苏轼道:“也是,倒从未听过有状元赴大科。度之文章经术都可称世人表率,你若不赴大科,于世而言终是遗憾。” 苏辙道:“兄长没有他意,只是敬重度之你的才华。” 章越笑道:“我明白,人生难得一知己,多谢贤昆仲如此看重了。” 临别之际,三人又依依不舍地言语了一番,透着惺惺相惜之意。 最后苏辙搀扶着苏轼登车,方才见面时始终以兄长马首是瞻,一直事兄长甚恭的样子。章越也不由感叹这兄弟二人的感情真好。 夜风微凉,章越目送苏家兄弟的马车消失在汴京街头。 苏轼兄弟走后,章越又送其他贺客出门。 曾巩带着弟弟曾肇前来,曾巩出门时突问:“度之啊,令侄儿我看其聪慧稳重,日后非池中之物啊。” 章越一愣,心道你们是来贺我的,还是看我侄儿的。 章越道:“曾编校谬赞了。” 曾巩笑道:“我看人不会有错,不知令侄许了亲没?” 章越心头如一万头羊奔驰而过言道:“尚未,想再读几年书再议。” 章越心道,难不成?你又看上了章丘? 曾巩笑道:“未进士及第前莫要议亲,我看得出来令侄前程似锦。如今他还是安心于科举之上,现在安排亲事怕是要辱没了他。” 章越心道原来如此,自己倒是误会曾巩了。 “多谢曾编校之言,我这就转告哥哥嫂嫂。” 曾巩点点头道:“很好,度之你果真没教我失望,我告辞了。” 说完曾巩与章越作别。 曾巩看着章越欲言又止,自己最先看好章越的,可惜最后二人确实无缘,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自己对这位少年的赏识之意。 章越看着曾巩似略带着些许遗憾而去。 其他人纷纷作别。 众人见章越得意而不骄,都是很是高兴,这般性子沉重才是大器之象,离别之时,一个个都忍不住称赞了一番。 临到了最后了,剩下章俞,杨氏,黄好谦,黄好义,吴安诗等几个自家人。 吴安诗与章实正聊得投机,杨氏和于氏挽臂相语。 黄好谦与苏轼,苏辙是同年进士,交情很好。方才苏氏兄弟来的时候,他们还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