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就可以用一辈子了。” 何七面色难看。谁知道,本以为是满纸淫词秽语,哪知竟是这等绝妙之辞。 何七强笑道:“是。” 黄履则对范祖禹道:“这就叫不打蠢人,也不打聪明人,就打不长眼的人。范兄如何看?” 范祖禹道:“咱们与度之同窗近年,你何曾见他写出这等之词?” 黄履道:“范兄的意思是?” 范祖禹凝神半响,方道了句:“这是深藏不露。” 婢女向章越欠身后取词离去。 众人见此一幕心道,章越真没有将此词登用,为己扬名的意思。 难道他也不知此词到底到了何等地步?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人到底是谁? 一旁的一名读书人已是抄毕道:“我这就去登用,不知浦城章三大名是?” “章越,章度之。”一名章越同窗补充道。 词就这么传了上去。 最后有人道了一句:“此诗的意境全在这下半阙中了。” 倒是熟悉章越诗赋的几位太学生却道:“三郎的诗词,我们也看过,放在太学之中也不过中人之资,但这首未免拔高太多,忽高忽低,实让人看不透了。” 章越的词本人呈至了三楼。 这时谈论已久。 一名年轻向一位老者请教道:“梅公,一夜尽是元夕词,难免元夕词至此有反复陈旧之感。我等写得再多,怕也是可有可无。” 这位梅公笑道:“老杜一首《江南逢李龟年》之后,我本以为此后天下再也无诗,哪知江山代有人才出。” “你看。” 梅公朝桌上厚厚一叠元夕词道:“这些元夕词虽已是佳品,但要能破陈出新,不是没有,只是你我怕是见不到了。” 在座之人都是诗坛宿老,但都是深有感触。 一人言道:“前人文章诗句浩瀚无垠,虽说不敢尽读,但佳作怕已是读得差不多,不知来者又几人赶上前人的脚脖子。” “譬如李太白,杜工部那等人,怕是以后一千年也出不了一个了。” 三楼中被唤作梅公自是梅尧臣,而吴安诗,吴安持兄弟也是在场,他们不过是旁听,这样的场合他们是没有资格说一个字的。 梅尧臣道:“差不多了,最后一首不好挑,挑来挑去也就是这三首之中选一首了。但都离不了充数凑数之憾。” “眼下是不好办了,若再等一等也可,但马上就要到子时,过了元夕夜怕是遗憾了。” “也是,我看下面是没有佳作了,梅公还请你论断吧!” 众人都看向梅尧臣请他来作这最后的裁断。 梅尧臣看了这三首诗词,正在沉吟之间,忽有人急忙奔上来道:“梅公,有首好词,好词!” “或许有才子故意压轴而作呢?” “也是不妨听一听。” “念来!” 一人当场吟诵,众人听了一会,一时难以言语。 最后梅尧臣道:“这首虽佳,但不如这三首,再说这王魁已有一首登之了。不妨给其他才子些许机会。” 旁人笑道:“梅公说得是,我也以为此词词句虽佳,但比他前一首有反复之感。一夜之间,又怎有人能连作两首元夕词呢?” “呵呵,但能得梅公这一语,此子日后也是了得了。” “梅公,这还有一首。” 梅尧臣扫了一眼道:“更不如了。” “梅公,这里有个青玉案的。” 梅尧臣道:“替我念一念。” 对方也是诗坛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