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清楚,但陈升之如此说了,即大概不会有错。 李觏心道,他当将此事上奏给朝廷,至于能不能采用就章越的造化了。 至于王安石那也要说一声。 对了上一次濮王府那边小学教授,已是开始用这三字诗教授宗室子弟了。 李觏不知他为何想到这里,今年六月宰相韩琦、龙图阁直学士包拯等人又向官家提议立储。官家却言后宫有女子怀孕,等等再说。 就在数日之前宫里传来消息,后宫又诞下一女。 于是李觏拿着章越的三字诗找到了监判的吴中复。 吴中复与李觏不对付,看见了李觏前来道:“李直讲到此来有何贵事。” 李觏道:“启禀监判,这是一名太学生所作的三字诗,得到王介甫的举荐,于常州大小蒙学引用,我想监判以此上疏朝廷。” “为何上疏,就因为王介甫。” 李觏道:“此诗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正好用于蒙学之中,这是有助于圣教的造化之功。” 吴中复拿过三字诗看过道:“连七言,五言都不是,言辞如此浅显,岂可上奏。这不是令百官嘲笑么?李直讲你莫非让我在百官面前丢脸么?” 李觏道:“监判……” “好了,不必再言,本官是不会答允你的。你还是用心与公试之中,在官家面前有个交待。你可知朝野对太学生非议朝政早有不满之心,若非我为你们说尽好话,恐怕连这太学也办不成了。至于如此取巧献媚之举还是不必费心为之。” 吴中复说完将三字诗随手一放。 李觏见此当即拂袖而去。 吴中复摇头道:“狂生,真是一个狂生。” 而李觏走回到自己斋舍,他与吴中复冲突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来前虽早料到吴中复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但现在还是被气得不行。 李觏当即起了性子,心想你既不愿意上奏,那么我就单独列名上奏。 想到这里,李觏说干就干,当即他提起在公案上书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