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太大费周章,父亲还未定下是否意属章三郎君呢。” 李氏道:“你道我为何如此?” 范氏想了想恍然,原来李氏方才‘父母者不可偏心’的道理就在这里。 转眼到了年末,马上就要过年了。 临着过年前一段日子即是太学公试。 这一次朝廷委派了名臣胡宿来监督太学公试,有传闻胡宿会是明年春闱的知贡举,故而太学生们都是打起精神以备这次大考。 却说章越这些日子,一直在陈襄那边学诗赋。 诗赋水平终于从原先‘难以入目’到‘略可一观’。至于陈襄也曾与他透露曾巩邀他去府上做客。 章越当即是答允了。 但章越答允之后,曾巩那边却一直没有下文。章越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差池。 章越还曾问陈襄,陈襄却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 这令章越好生惆怅,唐宋八大家啊,谁不想见识一番,将来也好和子孙们吹个牛。 不过曾巩突然也没叫他,似乎是怕打搅了他公试吧,看来还是为了自己好。 确实章越如今公试在即,倒也无暇分心他事。 章越如今除了太学,陈襄家中,就抽空去蒐集斋,自己雇了一个伙计,将平日所刻刻章在那售卖。 后来也有人向他求字,章越也答允了,让伙计记下来,自己写好了再送至蒐集斋。 算来收入支出维持平衡,除去雇人或铺租的成本,反而比自己原先刻印寄卖少赚了些许。 不过章越也知自己尚未投入精力的缘故,等公试结束了,他就将蒐集斋办起来,走上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