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说是宴集,当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若是问了仔细,叫人看在眼底,将来传了出去,还以为咱们吴家的女儿愁嫁呢。” 范氏失笑道:“原来如此,娘真是慧眼如炬。” 面对媳妇的殷勤,李氏则笑了笑。 片刻后吴充入内,吴安诗也是离开了戏堂。 范氏给吴充奉茶,李氏向吴充问道:“官人看得这般块?是不是没有入眼的?” 吴充呷了口茶道:“哪里的话,今日是以安诗,安持他们名义宴集,我不过是凑巧路过罢了,见个面招呼一番即是了。若问了仔细,被有心人看在眼底传了出去,我脸面往哪搁?” 李氏闻言笑道:“原来如此,还是官人事事想得周全,是我愚钝了没有想到。” 范氏闻言忍不住看了李氏一眼,又迅速垂下了眼,默不作声伺候在一旁。 吴充放下茶盅,李氏又问道:“那可有和老爷眼缘的?” 吴充道:“仓促说几句话,只是相了个面,哪好顷刻下决断。” 李氏笑道:“官人素来相人最准,哪个人被你看一眼,底还不是被你摸了七七八八。上一次那牛姓的书生,你言三科之后方能中进士,果真到了第四科方才中了。我都觉得官人你神了。” 吴充失笑道:“夫人倒是还记得此事,我都忘了。” “官人说过哪句话,我还能不记得么。” 范氏听了直欲掩面。 吴充淡淡笑了笑道:“那刘道之倒是真不错,要文才有文才,相貌也可入眼,我托人看过他此番秋闱的文章,文风大为一变,之前是诘屈聱牙,辞意艰涩。如此不仅要文有文,要笔有笔,且言之有理,果真是有状元之才的。” “我赞了他几句,还让安持问他成亲了否?他道,老家是许了一桩婚事,只是太久了无音信。此事我早已知晓,但他如此道出,足见此人实诚,着实让我高看一眼。” 李氏道:“官人,若是他有意,即是多年前许了婚事,那也是可以推却的。” 吴充道:“此事我们不可替人家做主。再说即便是人家真退了,那我们又如何看?富贵易妻之事令人不耻。我们吴家娶媳招婿,最要紧的是先看家风门风,再看人品,其他则为次。” 一旁范氏听了脸色顿时大为好看。 李氏则笑道:“官人的话我记住了,十七将来的夫君,照着如此去寻就是,那其他人如何?” 吴充道:“还有个章三郎君,也是不错。” 说到这里,范氏嘴唇不由动了动。 李氏笑道:“官人能说不错,定是极好的。我看那章三郎君倒是相貌端正。” 吴充笑道:“确实可称得上一表人才。” 李氏道:“可是方才安诗所言,他还只是太学生,之前习经如今方才习文,到底文章才华如何,还没有数?” 吴充笑道:“不会有错的,那日安持所言宰相李沆之言,就是此子所说,我当时还道安持长进了,此子年纪轻轻能说出这样话来,真是了得。后来我见了欧阳永叔,他也与我提及此子,称他是章伯益的高足,还道安定先生离京前特意将他的文章给自己过目。” “你说欧阳永叔,安定先生,章伯益都看重的人,文才还能差到哪里去。不过……” “不过什么?” 吴充收敛起笑容道:“我听安诗说过,章三郎的二兄子厚曾弃婚而去,此事虽说在浦城,京师没几人知道,后来也听说是错在妻家,但于家门的名声总是有损。。” 李氏道:“官人说家风门风最重,我是深以为然。不过这章子厚乃当今开封府府元,主考官选其人,自也是先认可了他的品行,才点了他的文章。更不用说他的族亲乃当今状元郎!” 吴充道:“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