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撞，然后拉着温雨森就要跑，奈何她被绑了几天，腿脚都不听使唤，没跑两步就摔在地上。

温雨森扶起她，温时宇已经追上来，他被杨思华这一举动激怒，举着刀就要刺下来，温雨森一脚踹开他，将杨思华护在身后，“温时宇，别再疯下去了。”

温时宇被这一踹，伤得不轻，“疯？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很像个疯子吗？”

他暴怒道：“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从小到大，我凭什么要屈居你之下，你个草包东西，什么都不干就能得到一切，我呢？！我得到了什么！”

泪水无意识地往下掉，显得他那双眼格外狰狞可怖，他爬起来，无所谓地说：“哥，我回不了头了。”

话刚落音，警笛声便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温时宇脸色一变，似是不敢相信温雨森会报警，自嘲地爬起来，“你看，我回不了头了啊。”

说完便举刀刺了过来，温雨森只觉得自己被一道力推开，刀尖没进身体，一瞬间就像电影的慢镜头被无限放慢，慢到温雨森可以清晰看见杨思华头发垂落的速度。

她躺在地上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疼痛击中，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大口喘着气，脖子上的血一个劲儿往外流。

温时宇吓得赶紧跑，警察已经围了上来，将他一举抓捕。

温雨森却愣在原地，看到她逐渐染红的衣服才反应过来，脱掉身上的衬衫紧紧摁住她的脖子，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别怕，别怕，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杨思华，捂住它，没事的。”

“杨思华，抓着我的手，没事的。”

“杨思华，对不起，求你别松手。”

“杨思华，别怕。”

“杨思华，求你了……”

温雨森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在渐渐流逝生命，他崩溃到大哭，抓着她的手不停求她。

他开始后悔要介入杨思华的生活，后悔把她关在家里，更后悔让她一个人去旅行。

后悔，后悔死了。

重来一次，他不会这么选的。

他会一辈子，永远偷偷注视着她，或许会擦肩而过，或许会搭两句话，但只要她安全，健康就行。

“杨思华，你不能这么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