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两个人修养了有半个月,才勉强恢复正常,不过苏程云的胳膊还是缠着布条,挂在脖子上。 她刚走出卧房,四处瞎溜达就碰到了同样手臂挂脖的陆英。 病友见病友,真是一言难尽啊。 陆英伤到了右手,右手对一介书生的重要性苏程云还是知道的。 “如何?”她问道。 “还好还好,”陆英左手执扇,一副洒脱样儿,“有陌神医在,没有大碍。” “那就好。” 夕阳西下,苏程云跟姜子诺手牵着手在大街上瞎溜达,时不时说一两句话。 “你还需要在这里待多久?”她问。 “至少一年,至多四年。”姜子诺回答。 一年是因为地方官员三年回京述职一次,四年的因为如今琼川还不安稳,有八成的概率要他连任于此。 “好。” 苏程云清楚:琼川百废待兴,如果姜子诺是那种为了什么所谓的情爱就选择离开这里回到京都的话,那这种人,不值得自己念那么多年。 听到苏程云的回答,姜子诺的心仿佛被什么抓了一下,变得又柔又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值得! 两个人走到街角,正好碰到一个年轻人,他看到姜子诺和苏程云携手同行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父亲,苏大掌柜。”姜然作辑行礼问好。 他只站在那里,一个眼神,一句话,苏程云的手便松开了。 姜子诺的手收了收,然后不容置疑地拉住了苏程云的手,看向姜然,嗓音清冷,“出来逛?” “是,想买点东西给周儿。”姜然回答。 姜子诺想了想,说道:“如果银两不够,便去账房拿。” 说罢,他就扔下自己儿子在原地,跟苏程云继续逛街。 苏程云好奇,这个时间点姜然怎么过来了? “今年春闱,他落榜了。”姜子诺回答,“他年纪轻轻,再读三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个儿他听说你我二人受伤了,便轻车快马过来,昨天刚到。” “到的时候你已经休息了,怕打扰你,就没给你说。”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不过苏程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而是,“落榜,怎么会?” 她不科考,都听说过司南候长子聪慧,颇有其父风范。 “他学多而未学精,落榜也是理所当然的。”姜子诺瘪瘪嘴,十分嫌弃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