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有话,单独跟皇上说。” 苏婉起身,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屋外傅静和不知道已经哭过多少回了,眼睛肿得不成样子,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事到如今,傅静和不是没有想过闯进去,可是杨康又拦又跪的,她也没有办法进入卧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太医,一次又一次的跪地祈祷。 如今傅静和看到苏婉出来,比任何一个人都快速的站了起来,谁知起猛了,眼前一片黑,又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苏婉也快步走了过去,发冷的手探了探傅静和额头的温度,“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静和声音沙哑,鼻子红红的,因为不住的流泪,鼻音很重,“宸娘娘,我没事,母后如何了?” 苏婉摸了摸她的脑袋,并没有说什么谢卿很好的话,孩子长大了,并不需要这种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其实傅静和心里什么都明白,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敢跟她说实话,所以她不停的在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那么多太医在,肯定不会有事的。 如今的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把苏婉当成了河边的稻草,她紧紧的抓住苏婉,希望苏婉笑着说:皇后娘娘很好,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结果,苏婉沉默了。 傅静和很难受,很想大声的哭喊出口,可是她痛苦得心口都呼吸困难,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屋内,烛火明暗晦涩,光线斑驳下的谢卿脸色惨白,眉宇间依旧可见痛苦,声线极轻,“皇上,臣妾恐怕时日无多了。” 傅明渊的喉咙发干,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哑疲倦,“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为何用命来算计我?” “皇上啊,深夜于臣妾而言实在是太漫长了。” 谢卿说得很轻很慢,咬字清晰,尾音拖得有点长,像是幽深寂静的深海。 傅明渊没有再说话,只是呼吸重了些,很明显,听了谢卿的话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这样看着那么冷静。 谢卿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平复了心情才继续说道:“皇上,这次臣妾算计您,您莫怪,如今我只是一个谋逆之族的皇后,除了拿这个来求您,再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听了她的话,傅明渊终于暴躁起来了,再次质问,这次声音激烈,传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