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取下围巾,贴近梁晚柳,他身上带的寒气让她刚配的眼镜起了一层雾。
梁晚柳摘下眼镜,她刚热完身,浑身正发热了,寒气对撞反而很舒服。
“又不是我的事。”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孟青柏脸上出现“果然如此”的神情。
十月底,女生在小区门口吻了他两次,她放开他的衣领,视线放到他的锁骨下,他小声问现在算确定了吗。
他亲眼看见她停顿两秒,伸手抚平他领口的褶皱,回答:只是亲了几下,你想确定什么?
活像他是那个调戏的主动方。
“行吧。”孟青柏妥协道,“整个寒假你每天都过来吗?和以前一样?”
“对,你有事?”
“没什么事,以后我都过来和你一起,写作业。”
“行,我没问题。今天我还要练歌,你要不先去小办公室。”
小办公室是梁宜和梅秋给她布置的,书桌很大,四个人一起趴着写写写都很空旷。
“不用,我就在这儿。”
没穿鞋,梁晚柳头顶到他的肩膀下面一点,身高的差距更明显了。
和用心经营团队一样,用心是可以发现对方的小癖好的,比如他发现她只有看老师的时候会礼貌性抬头,平常和比她高的人讲话,只会稍微太一点下巴,拿一双眼睛往上瞟。
他只能从中看到自己不到一半的倒影。
孟青柏温顺地低下头,略弯腰,柔顺的发扫过眉眼,“要亲一下吗?”
女孩伸手压下他的肩膀,还是平日抬下巴的角度,孟青柏闭上眼,冷热的拉扯温柔地裹着他的脸,呼吸都有些困难。
梁晚柳睁着眼睛,轻飘飘贴上去,又吻了下他颤动的睫毛和好看的眼睛,复又往下,伸出一点舌尖,捕捉到他下唇的冰糖味。
她放开人,“嗯?你吃了什么?”
孟青柏舔了下,抿嘴,回神说:“冰糖草莓。给你带了两串。”
“大串的?”
“嗯。”
“最下面一个不是山楂或者小番茄吧?”
“不是。小区门口来了个阿姨,生面孔。”
“梁晚柳接过他手里颗颗鲜红的冰糖草莓,咔嚓咬下半个,满满当当,甜味席卷开来,“这样啊。说不定会来学校门口摆,以后碰见了指给我看吧,好多冰糖草莓最后面一个都是山楂,好扫兴,要我说,与其这样不如干脆吃冰糖葫芦。”
进来一会,冰糖包层已经被暖气稍微化开点,塑料纸黏黏的,沾到手上很不舒服,可是舞蹈室里没垃圾桶,只能出去丢。
女孩撑坐到栏杆上,一口一口吃得专注,踩着白袜子,一下一下又像在打拍子,有像在默背顺口的诗词。他一点都不想走。
……
“怎么愣住了?”
梁晚柳问,左手敲打靠近男生那边的栏杆,嘴角还留着一小点红色糖片,“你吃过啦,我就不给你留了,没带作业可以写我的,包在办公室。”
他指了下自己的嘴角,“边上。”
“哪?”梁晚柳下意识往左边舔了下,“在右边……”
男生上前,洒下阴影罩住她身形,原先只想衔走那片顽劣的糖,一吻上就越发不可收拾。
梁晚柳的手按住他的后颈,她嘴里唇边还沾着草莓汁水,混上甜腻的冰糖味,孟青柏搭住她撑在木头栏杆的左手,慢慢抓得紧些了,他就前倾,另一只手撑到墙上,手臂碰到人,去维持她的平衡。
如果用水果去形容这场自己没认证是“恋爱”的感情,梁晚柳选择烤箱烘烤到干涸的腌制青梅,或者在水里泡开成糊糊的冻干草莓,带着古怪的别扭劲,附上害怕又期待被发现的焦灼。
梁晚柳不会想如果她和他在随便哪个欧美国家的高中相遇,高二的两人境况会如何。套着蓝白色的校服,就遵循蓝白色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