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不听完。”

叶玉婷:“梁晚柳不组就算了,2班第二也不组,明明咱合作学习能更高效。”

宫湘:“她不来刚好,不然当她面说要超过她……多不好意思。”

女孩掐着嗓子,“呵呵,你都‘超过她一次就去表白’了,居然会不好意思。”

“拜托,给我留点面子,小点声!”

主演受伤,剧院的排练依旧。

好几天梁晚柳都到电话亭打电话,有时候是梅秋,有时候是方亮姐,给她讲这两天的进度和变化,就等她周六下午去练。

变化猝不及防。

周六下午,梁晚柳被梅秋拉到剧院办公室。

“剧院要关了。市里说了重建……”

“剧院重建?”

梅秋心疼地叹气,“建成新工厂,老城区要焕然一新了。只是缺了个没收益的剧院,他们觉得不算事。”

梁晚柳愣着想了下,皱了皱鼻子,“方姐知道吗?”

我没敢告诉她,梅秋摇头,说他们都清楚。

“我怕她又闹又疯的。是我对不住,没守住。对不起小方,对不起你,对不起剧院,一部像样的作品都没有。”

老人低头,脸埋进阴影里,烟斗咕噜噜滚到桌边。

能怪谁呢?谁都不能怪。

梁晚柳走出剧院,最后望了一眼褪色的大字,心想这样也好,收心学习,去大城市,总有办法的。

她的脚完全好了,于是她一节一节跳下台阶,跟小时候曾梁和梁宜牵着她玩儿一样。

方亮推门进来。

老头眼睛还红着,像头气鼓鼓的老斗牛。

“呀小方,来坐——”

“老梅,我都知道了。”

“嘿,哎呀。”梅秋吧嗒吧嗒抽烟。

“反正我们都这样,早晚的事,要赚钱嘛。”

方亮,女,三十三岁,国家戏剧学院昔日最耀眼的新星,怀揣原创华夏音乐剧的梦。学生时期频频获奖,一己之力赢来经费,被师弟和老师拿去买外国音乐剧的版权。

时年二十二,方亮笑骂两人是猪,和同僚一起,为现象级爆款剧的演出版权举杯。

次日天没亮,她赤脚,一把火烧了老师的私人剧院,毁了自己即将完稿的剧本,光荣地逃跑了。

“我这,怕你想不开。”

您多虑了,哈哈。方亮蹲到墙角里,眼泪大滴大滴冒,她大声大声笑。

月亮出来了,这是老城剧院的最后一夜。

方亮要了梁晚柳的排练视频,说给她找舞台。

“我做了一辈子无用功,但她不会像我,剧本,演员,不管哪个好,都能让我们的剧变好。”

梁晚柳低落了两小时,像个没事人上了晚自习。

她跟黄瑶窈和沈不愁说演出无限期延期了,有机会再跳给他们看。

除此之外,一切顺意。

临近游学,她甚至拿到梁宜的私人手机。

梁宜回来一趟,马上又出差了,只拿工作手机,没有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刚好保证起码几天里,梁建国和许爱花没法骚扰梁宜。

大巴走了半天,上高速,下高速,上低速,轮子滚上崭新的柏油路。

白云是有梦想的水汽,蒸腾而上,渴望比天,遮住太阳,然后死去,再复活。

窗边行过几座青山,低矮丘陵倒退,蓝色大海卷起稀碎缠烂的泡沫,咸湿的海味铺面袭来,人们叫它自由。

梁晚柳扒拉开身上黄瑶窈,给沈不愁递水。这小子也被放行了,身边跟着照顾他的阿姨。

“舅妈?怎么给妈妈敲视频啊?”

梁晚柳盯着手机里的女人,笑得很温和,“舅舅呢?哦,在你旁边,爹爹啵啵也在,怎么不讲话?”

“我妈?我妈出差了,我来海边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