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转头,肩上又多出一件白色披风。
夏清筠用力,几乎把她揽进怀里,帮她细心的系好胸前的领扣,他神情很紧张,生怕林清漾着凉。
“还冷吗?”
林清漾很尴尬的转过头,不适应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摇头:“不冷,我刚下来没多久。”
往下看,夏清筠手里还拎着两杯白米粥和几个茶叶蛋,应该是刚从外面赶回来。
林清漾轻轻叹口气,坐在身后的木椅上,无奈道:“清筠哥,你不用每天都来送饭照顾我的,能被你从火场救出来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夏清筠神色淡淡,未起一层波澜,只是暗暗透着一种理所应当的意味,也跟着她坐了下来,解释道:“你是我妹妹,救你和照顾你是理所应当。”
林清漾微垂下头,脑子里乱糟糟的。前几日的傍晚,夏清筠缠着绷带和她在楼下说了好半天的话,交代了自己如何如何救她和秦止,之前在火场里的事情并不记得太多,只有几个模糊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像碎片一样东拼西凑还并未凑齐。
二人坐了会儿,裴嘉然还没回来,夏清筠为她剥了个鸡蛋,她嗓子还是有些干疼,没什么胃口的吃了两口就不再碰了。
天边的太阳渐渐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可她看见初升的朝阳,心事重重,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裴嘉然走之前,林清漾都没能见到他。
他走的那天,林清漾恰好复查眼睛,约好的医生不能随意推迟,忙活了大半天,检查无误后便回了病房收拾东西,裴嘉然此时早走了。
林老太太搬了个椅子过来,手上麻利的收拾着带回家换洗的衣物。
秦止也从隔壁病房搬了过来,今天一起出院。
此时,他大字摆开的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充满着干净消毒水味道的棉被盖着肚子,睡的香甜。
林清漾帮忙收拾着东西,一不留神便被秦止的随便摆放的鞋绊了一脚,差点跌到地上。林清漾火气大,看他如此轻松休闲,她一巴掌打在秦止的肚子上,她的嗓子还有些哑,怒斥着他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说,你是猪吗?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的着的?”
秦止被惊醒,浑身止不住的抖了下,揉揉发黏的眼睛,不悦的撇撇嘴:“不是裴嘉然一走你怎么又开始暴露本性欺负我了啊!”
林清漾站在屋中间看着他,也没反驳,将手中一摞都属于秦止的衣服砸在他脸上。
她转身,气呼呼的坐在床边不再理他。
林老太太转了个身,秦止扒拉开身上的衣服,还以为奶奶要替他收拾,结果只是给他丢了个袋子过来,随着他的脑门轻轻一点:“你呀,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嘉然的突然离开,林清漾并没有多大心思在周边逛一逛,离开医院后,三人打车到林清漾得舅舅舅妈家。
在那里会小住两日,等真正到了月底再回去。
傍晚时突如其来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雨珠打在窗外密集的树叶上发出一声声噼里啪啦的旋律。
林清漾站在厨房半开的窗前挑菜,客厅内电视机正上演着连续剧,声音大的有些盖过了窗外雨声。
手机就放在一旁,一条消息或者电话都没有。
舅妈把煲好的鸡汤端到饭桌,只剩林清漾手中的油麦菜摘好做最后一道菜。
可她心神不宁的,思绪仿佛和裴嘉然一样离开,奔向京北。
都快二十分钟,这几颗油菜还没摘完。
舅妈瞧见,忍不住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着拿给自己一颗油菜。
舅妈站在她身旁,熟练且快速的剥起菜叶,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厨房的门紧紧关闭着,隔绝了客厅源源不断传过来的喧嚣。
父母死后,由舅舅和舅妈承担起父母的责任,尽心竭力的照顾着林清漾,她很感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