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3)

堂无一支持他的人,庆和帝不禁勃然大怒:“不能编练新军?满朝文武,滚滚诸公,无一人敢直面清军,若鞑子再次包围京师,你们又待如何?到时候由你们自己出城去挡住鞑子的铁骑吗!左都御史,你反对的尤为激烈,到时候你能上战场去阻挡清军吗?”

左都御史杨宽和被庆和帝单独点名,不见惶恐,反而挺胸昂头,信步出列,慷慨赴义般道:“皇上,非臣等妄言,臣等皆是文官,上阵杀敌自有我大魏精锐大军和诸位将领,臣相信,他们都和微臣一样,为大魏做好了舍身成仁的准备,忠君卫国,臣等一日不敢忘。即便陛下迁怒微臣,微臣一样要诤言,不能随便编练新军,更不能由宁安公主执掌军队,公主乃女子,女子染指军队,如此荒唐之事成立,我大魏必遭天谴!”

他说的大义凛然,全然不怕庆和帝已经越来越铁青的脸色。

在大魏,御史风闻奏事,皇帝的怒气并不让他们惧怕,若真因为谏言而被训斥、杖责,反而会令该御史名声大噪。

所以有些御史为了博名,甚至会故意惹得皇帝生气。

庆和帝阴沉着脸盯了左都御史一会儿,一股无力感从心头升起,眼神示意旁边的秦忠。

秦忠瞬间会意,尖声道:“着安宁公主上朝。”

朱嘉懿呆在殿外,殿内朝臣们的反对她听的清清楚楚。听到庆和帝让她进殿,朱嘉懿弹弹衣袖,步履从容的迈入大殿内。

她今日穿的依然是皇子服,玉冠利落的挽住乌发,一迈入大殿,好些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朝臣们都忍不住面露讶异:好风姿,好仪态,只听说皇上尤为宠爱这位唯一的嫡公主,却不曾想这位公主竟是如此风华,瞧着比任何一位皇子都有气势的多。

朱嘉懿扫视了一眼朝臣,这才躬身向庆和帝行礼。

左都御史杨宽和被她眼神直视了一眼,一股凉气猛地从背脊窜起,随即宽慰自己,气势再唬人又如何,为了名声,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处置御史,更何况一位无权无势只是仗着皇上宠爱无甚见识的公主。

见到朱嘉懿,庆和帝神色缓和了几分:“皇儿,你奏请编练新军,诸位朝臣却有不同意见,你自和这些大人说说吧。”

庆和帝没有在满堂朝臣都反对下还坚持的魄力,便依着朱嘉懿的叮嘱将她唤上了大殿,又担心她承受不住这些大臣的围攻,便道:“只是说说理由,你年纪小,想法不成熟也无妨。”

这就是在告诫这些大臣,别倚老卖老欺负朱嘉懿一个小姑娘。

庆和帝话音刚落,左都御史杨宽和便高声道:“皇上,臣恳请您让公主回后宫,无论公主有何理由,都不能掌握军队,此等违背祖制颠倒乾坤的荒唐事,若传出去,我大魏必将被全天下耻....”

“住嘴!”,不等杨宽和说完,朱嘉懿已经不耐烦地出声呵斥,她的确有点佩服庆和帝,天天和这些正事不干,只知道一张嘴嗡嗡嗡个没完的臣子相处还不发作,这份忍功着实让她刮目相看。

“呃...”,杨宽和慷慨陈词的话被朱嘉懿打断,脸色一噎,他无比震惊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公主,您刚刚说什么?”

“没听清?那好,本宫就再说一遍,让你住嘴!你口口声声说女子不能执掌军队,否则便会导致种种严重后果。但本宫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像杨大人这等沽名钓誉尸位裹素之辈,上不能尽忠君王,下不能安抚黎民,只会巧言令色,玩弄言辞,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自诩国之栋梁,不过是窃国窃民的空心蛀虫都能窃居朝堂多年,本宫为何掌不得军队?”

朱嘉懿语毕,偌大的金銮殿安静的落针可闻,满堂朝臣或意外或惊惧地看着她,这,这,公主的言论比这些御史刻薄多了,宛如刮骨尖刀直插胸口。

杨宽和气得浑身哆嗦,眼看就要一个不好直接撅过去:“公主,你为何如此污蔑羞辱微臣?若公主信口而言,臣唯有一死自证清白!”

庆和帝急了,忙咳一声,拼命给朱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