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红说完就走了。
桑枝只得暂时不追问,从书架上找到初一的课本对汪海说:“那我们就从基础一点点开始说好吗?”
汪海盯着桑枝乌溜溜葡萄似的的黑眼睛,突然之间心花怒放,嘴巴一咧嘿嘿笑:“都听姐姐的呗。”
*
沧北今年夏天三十几度艳阳天成了常态,大把的住校学生熬不住炎热,自习室里面的人越来越少。
这时候沧大的研究生可就把本科生给羡慕坏了,因为研究生们多半可以跟着导师们做课题,有空调吹,有贴补费可以拿。厉害的研究生还可以接私活,发表几篇技术性论文的更有不菲的奖金。生活可不是他们这些苦哈哈的本科生可以比拟的。
就比如研二沈竹沥现在的神仙日子,可就把大三正在准备考研的陈立忻给羡慕坏了。然后每每陈立忻流露出歆羡的眼神时,沈竹沥毫无例外淡然无味眼神看着他:“考个叙大的研不就得了。”
陈立忻每每抑郁得不能自己,拍拍沈竹沥肩膀问:“怎么考?”
只见沈竹沥掀开眼皮看智障儿童似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做做卷子。”
跟着还伸了个懒腰,很贴心地补充了一下:“前五年真题,别买书,网上down一下。”
陈立忻:“……”
祖宗能别把人侮辱得这么隐晦吗?
当初为了能跟沈竹沥肩并肩,秃了后脑勺才以高出分数线一分的优异成绩,调剂专业爬,呸,考上沧大本科。
半条命搭进去了。
那叙大的研究生是随便划拉两套卷子就能考上的吗?
算了算了,陈立忻暗暗发誓,常人不跟“金论法王”相比。
如陈立忻所料,沈竹沥那三篇高金量论文唰唰地往那一放,叙大经济学系最出名严格脾气又古怪的老头胡意生也是不得不对沈竹沥破格对待。从那天起,“金论文小能手”简称“金论法王”的荣誉小帽帽陈立忻就暗暗给沈竹沥戴上了。
沈竹沥这学期上交的那三大课题研究论文,妥妥地学府知名期刊发表。对比起沈竹沥只是喜欢偶尔旷旷课,那些个跟着他学习了几年。临近毕业了,也弄不出一个像样课题的老大难,才更让他操心。
曾经也有学生模仿沈竹沥旷课,被胡意生记了一个大过。当时那学生不服,当面问胡老头为什么对沈竹立应当辩论。胡老头指着那学生的鼻子,你这是旷课人家竹沥那叫旷课吗?人家竹沥那叫跨学科研究多学术课题,能摆在一块相提并论吗?
这桥段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已经成了叙大知名的段子了。那些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见过沈竹沥庐山真面目的没几个,可沈竹沥在叙大的诸多风云事迹可是样样全知道。
这不陈立忻还在对着他那厚厚的刑法大全苦皱眉头,反观沈竹沥美其名曰来母校找找青春情怀,陪兄弟上自习,实则自己在旁边悠哉悠哉的编着曲子哼着小调,偶尔还每每地补个小觉。
并且,还!经常!!偶尔!!!
瞅着沈竹沥咬着铅笔在本子上画了半天,陈立忻好奇得头往跟前一凑,一堆小蝌蚪爬了满张纸,看得他头大如斗!
陈立忻不禁挠挠头:“竹沥,我真是搞不懂,你说这音乐啊跟你的经济学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你咋两样全会呢?”
沈竹沥勾完最后一个乐谱,斜睨了他一眼:“我跟你不还八竿子打不着呢,不也一块玩了这么多年。”
陈立忻气的倒吸一口气:“我这么多年可怎么在你的魔掌下活过来的。”
沈竹沥不语,合上琴谱要走。
陈立忻忙拦着:“说好了陪我看完刑法呢,咋这么快功夫就要走了?”
沈竹沥呵呵一笑:“陪你看完刑法,等到刑法再修定一回,我还都走不了呢。我要去琴行选配件,你去不去?”
陈立忻摇头:“我又不懂那玩意,我去干嘛?”
沈竹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