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回想起秦乐游那个德行,沈卿瞬间不疑有他。同时暗暗给了裴煦一道警告,“以后少跟他玩儿。”
裴煦笑,“好。”
然而,下一瞬,沈卿又想到秦乐游帮了她不少忙,瘪着嘴改口道:“除了那些奇怪的地方你别随他去之外,其他还是可以的。”
裴煦道:“都听夫人的。”
沈卿脸上漾起笑容,正准备休息,忽然又想起开头那个问题裴煦似乎并没有回答,于是扭转身面对着裴煦正色道:“你休想插科打诨蒙混过关,还没说呢。为什么最近都回来得这么早?按你的职位,不忙到酉时是不可能下值的。”
看着沈卿笃笃的目光,沈卿轻叹了一口气,“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
沈卿的唇抿紧了一些,果然有事。
裴煦按下她的肩膀,“坐好。”
沈卿端正坐好,裴煦才幽幽道:“小皇子登基,虽说由内阁代理政事,但实际上,小皇子的所有行动都由陶隐操控,甚至插手六部事物。现在,在陶隐的策动下。我的权力几乎是被架空了。”
朝堂上的党争,沈卿上一世就看得不少,为了获得实在的权力,各个党派之间,你来我往,相互诽谤、诬陷,极尽龌龊之事。
“那你待如何?”
裴煦勾了勾唇角,“卿儿,一个惊天秘密,你想听吗?”
沈卿滞了半晌,呵呵一笑,“你自己都说了是惊天秘密,我会不想?”
裴煦静静看着他,忽然道:“小皇子其实是陶隐的私生子。”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炸雷在沈卿爆响,然而裴煦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一件最为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沈卿的脸白了一阵,又青了一阵,嗫嚅:“私……生子?和谁的?”
裴煦道:“自然是王皇后。”
——
皇宫的神龙殿内,刚刚登基不久的小皇帝谢延刚刚睡过去,王太后坐在床边,抚着谢延的脸,满目慈和。
“如今谢延坐稳皇位,太后娘娘终可安心了。”一旁的陶隐看着熟睡的谢延,悠悠感叹道。
王太后给谢延掖了掖被角,“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丞相的功劳,我和延儿一定会记得这份恩情。”
陶隐眯眼一笑,“父子之间,谈不上恩情。”
王太后的手微微一顿,而后马上恢复淡然,“若无要事,陶大人还是少来这寝殿的好,免得被人看见,落人口舌。”
陶隐呵呵轻笑,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太后不会是想玩飞鸟尽,良弓藏那一套吧,那老夫告诉你,可没那么容易。”
王太后慢慢转过身,虽然脸上已添有几条皱纹,但从那眉眼中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她募地勾唇一笑,“陶大人真是说笑,哀家怎会有亏于我儿的肱股之臣。咱俩,可是一条船上,你落水了,于哀家,没有任何好处。”
“没错。”陶隐乜着王太后,低声幽幽道:“这偌大的朝堂,只有我,会对这小皇子忠心不二。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嘛。”
陶隐哼哼笑着,并未注意到王太后眼中快速闪过的厉色。
“不过,要想让谢延的皇位坐得稳,眼下有一心腹大患须得尽快剔除。”
王太后抬头,“谁?”
陶隐道:“裴煦。”
“那个年纪轻轻就升为尚书的裴煦?”王太后露出狐疑之色,“可哀家记得,他是陶大人你这边的。”
“没错。”陶隐从旁端了茶盏,低沉道:“但是这人城府极深,不会轻易受我指令,老夫实在看不透。并且,这人知晓我许多秘密,唯有除掉他性命,方能永绝后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太后也清楚了他的来意,不待陶隐开口,主动道:“那陶大人希望我怎么做?”
陶隐沉声道:“你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