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3)

理会裴煦说的话,继续说道:“陛下这般忌讳,难道临安王一案,还有其他隐情?”

“裴煦!”顺德帝想要起身,然而发现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朕说过了!不可再提!你是要抗旨不遵吗?”

裴煦眸子冰冷,眼睁睁看着顺德帝挣扎不起,缓缓道:“微臣听说,当年临安王府意外失火,非是谢俨戴罪自戕,而是陛下您的杰作,是吗?陛下您如此痛恨兄弟相残,为何自己对待兄弟如此残忍?”

顺德帝的眼睛猝然睁大,“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胡说?来人呀!把这人给我押下去!”然而,偌大的寝殿,除了他和裴煦,并无其他人。

裴煦继续慢悠悠:“胡说?那我来帮陛下您回忆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了。”

裴煦在一旁坐下,眼睛却不离顺德帝,“十二年前,您与四王爷勾结,联手构陷临安王篡权夺位,只因为当时的康惠帝将储位给了他,而没有给你。在临安王被众人指摘、蒙受冤屈之时,你便趁机找人放火烧了临安府邸。明明再过一天他们就要搬去东宫了,却在这个时候命丧黄泉。”

一双枯皮手掌颤颤巍巍地抓住床沿,想要费力起身,却终究瘫软下去,顺德帝睁着血红双眼,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扭头看着裴煦,“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他眯着双眼,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我明明……明明都命令他们一个不剩,不可能……”

裴煦面目沉凝着,坐在了床沿,将顺德帝的手掩进被子里。

他轻轻开口,“陛下,我想问,你做这些曾经后悔过么?”

“后悔?”顺德帝哼哼一声,嘶哑着笑道:“我为什么要后悔?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他谢俨不过一贱婢之子,有什么资格参与夺嫡之争?!”

裴煦轻笑,“陛下还真是公平啊!自己陷害忠良,残害同胞就是正理之举;现在轮到你的儿子效法你,却看不惯了。”

顺德帝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为什么起不来?!”他几次尝试起来,都失败了。顺德帝清楚自己的病情,还没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裴煦拍了拍顺德帝的被子,“陛下,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然等下力气耗光,就真的说不出话了。”

裴煦起身,“接下来的时间,微臣建议你听着就行了,不用白费力气反驳、询问。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不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该告诉你的了。所以你只管听着就好。”

顺德帝直直盯着裴煦。

“天顺三十年,一直未立储君的康惠帝突然宣告天下,临安王高洁仁义、德厚流光,欲立为皇太子,授以册宝,正位东宫。然正式的诏书还未下达,他却遭人构陷,全家被害。随之,康惠帝也享尽天命,你顺德帝顺利登基,坐稳了这皇位。陛下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对吗?”

顺德帝嗬嗬嘶叫:“来人……”

裴煦:“可惜,十二年前,临安王留下了一子。”

顺德帝的声音猝然戞止,然后慢慢将眼球转向裴煦,“原来你是……”

裴煦偏头看向顺德帝,“三王叔,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顺德帝:“原来……原来……你是来报仇的?”顺德帝明显感觉到自己出声越来越困难。

裴煦冷笑,轻轻按住顺德帝的肩膀,“多年未见侄儿,倒也不必如此激动。”

顺德帝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裴煦眼色一沉,冰冷出声,“陛下不记得这味儿了?当年您不是给我父王送了不少吗?”

“你!!”顺德帝怒目圆睁,猛地起身,却因身体酸软复又躺了下去。

“没错,就是辛夷丸。你当年悄悄托下属将此药物一点点放进父王的膳食里,久而久之,父王便全身疲态,力气全无,也正是因这药物,父王才没能从一场大火之中逃脱出来。”裴煦盯着顺德帝,眼神鸷冷,“陛下,这一报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