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呵呵摆手笑了笑,“世子爷真会说笑啊哈哈……”
看着许湛浪荡调笑的神情,裴煦轻咳了一声,“世子,还请注意言辞。”裴煦不动声色地紧紧搂住了沈卿的腰身。
许湛瞄了一眼裴煦放在沈卿腰上的手,很快便撇开了,随即调转了马头,“哼!我救了你们的命,你俩可得好好报答我!我要吃春凤楼最新出品的醉鹅!”
裴煦将沈卿送回了揽月府,还留下了春生看顾沈卿的安全。
“我要先回京都了解一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之后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到时候不管你是否愿意继续跟着我,我都会尊重你的意愿。”裴煦在沈卿额头上留下一吻。
“好,我等你。”
裴煦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一向幽深漆黑的眸光蒙上了一层柔光。他慢慢抱紧了沈卿,声音低沉,“这几日苏州会不怎么太平,保护好自己。”
沈卿闭上眼,只觉得耳旁发热,“嗯。”
——
走水事件后,一向太平的苏州周边地区忽然多了一些叛贼,叛贼打着天子失德,贫富不均的旗号,起事造反。
镇守东南一方的吴王淮南侯操戈练兵,平时闲散在家的部将统统披甲执锐,前去苏州边境围剿叛贼。
虽然叛贼的俘虏说他们是一些流民自发集结起来的,背后并无人指使,但吴王的兵士们还是从他们的兵器来源查出了线索。
这些叛贼买兵器的钱,全部由昆常县尉所提供,而这个县尉家中藏了大量与朝廷命官的书信往来,顺德帝看着呈上来的书信名单,全都是四皇子谢骞的的党羽。
“混账!”顺德帝将折子甩在地上,两眼圆瞪,“他这是要弑父篡位吗?!”
殿阶下,一众随侍江南的大臣均不敢吭声,他们也没想到一趟江南巡游竟然会发生如此
只有裴煦道:“回禀陛下,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返回京都,稳固形势,顺便审理案件,了结案情。若是长久滞留此地,只要形势易变,京都不稳。”
顺德帝低着头,眸光深沉,随后沉吟道:“没错,该回去了,这些事,总得有个了结。”
巡游期限未到,因内乱陡生,顺德帝带着随侍大臣北上返回了京都。出发前,裴煦安排了赵朗会见被救出来的妻女,被四皇子囚困两年,赵朗终于与他们相见。随后,赵朗便坐在押车中,缀在巡游车队后。
裴煦吩咐几名侍卫重兵把守在赵朗囚车旁,同时让柳峰悄悄跟在一旁,防止可能出现的杀手。
和裴煦预料的一样,中间有不少杀手欲劫囚车取下赵朗性命,但在柳峰及侍卫的阻挡下,未能得逞。十日后,终于到达京都。
刚到京都,顺德帝便依据搜集的人证、物证,将四皇子谢骞扣了起来。
面对赵朗的指控,一向稳重自持的四皇子终于变了脸色,在朝堂上朝着顺德帝嘶吼大叫,“父皇,求你明察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人,他说的什么涠洲知府周君山、奉贤知县孙湘,我更是不认识啊!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顺德帝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满脸愤怒地盯着他,“所以,他说的其他人都是你杀的了?!”
谢骞满脸痛苦之色,垂头看着地面,“我不知道……但是涠洲知府、奉贤知县确实不是我所杀……我知道了!”
谢骞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看向二皇子谢彦,“是晋王!是谢彦!是他!”谢骞扭头看着顺德帝,刚刚恐慌至极的面容竟添了一丝喜色,“父皇,我知道了,是谢彦杀的!他一向看不惯这二人,他们之间也多有龃龉,这些不止儿臣,其他大臣也都知晓!”
面对谢骞的说辞,二皇子谢彦却面色平静,仿佛根本不在意。
“够了!”顺德帝紧皱着眉头,面色发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还攀咬你二哥!你二哥什么性子我不知道?他和周君山、孙湘之所以闹得不愉快,是因为他们二人私加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