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怕身份特殊。
不过现在没时间和他细聊,沈卿要赶紧将珠云送到医馆救治。
“许公子,今日能得以相救,我非常感激,来日一定向你道谢。只不过现在珠云受伤,我必须赶紧带她去看郎中,就先不奉陪了。”
“无事,你先去吧。这歹徒我去送进官府,你把你那个婢女处置好了也去府衙一趟。”
沈卿感激道:“那就麻烦许公子了。”
沈卿将珠云安顿好后立刻去了府衙,到了之后发现确实如许湛所说,那袭击他的黑衣男子是不久前从牢里逃逸的死刑犯。不过因为犯人昏迷,所以还不清楚他跟踪袭击沈卿的目的,只能等待犯人苏醒后再详细审问。因为不知犯人会何时醒来,知府便让沈卿和许湛先行自便,第二天再来呈堂对供。
走出府衙时,沈卿才松了一口气,脑子也逐渐清明起来,问了许湛自己疑惑的地方,道:“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了?而且出现得那么及时?”
许湛靠在衙门前的柱子上,神情慵懒,“我之前应该说过吧,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看着你开铺子,换新宅。我在暗处,你在明处,所以我能看到的歹徒,自然比你要多。凡是靠近你的人,我心里都有数。”
沈卿也知道最近几天有人在跟踪她,所以早早地做了各种准备,包括在身上暗藏锐器,在床边放辣椒粉。
沈卿的目光在许湛的身上逡巡了一遍,看着这人的穿着,虽称不上华丽锦秀,但至少身家不错,表面上虽有些轻浮浪荡,但性情并不坏。这样一想,倒是和秦乐游有些相像。
话说裴煦那样谨慎克制的冰块脸,结交的朋友却全都是性情外放的浪荡公子,着实奇怪。
沈卿轻咳一声,“许公子,这次你救了我的命,小女子甚是感激,如不嫌弃,我请你去浣香楼吃饭怎么样?或者你有别的愿望,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许湛挑了挑眉,轻声笑道:“原本照顾你就是裴煦拜托我的,你不必特地感谢我。不过……”许湛舌头转了一圈,搓了搓手,两眼放光,“浣香楼的东西,那必然是得尝尝。”
和沈卿一样,许湛也是个吃货,若是别的金银珠宝,他是完全不带稀罕的,但若是这苏州城里的有名的酒楼,他绝不会错过。
拉着许湛一起吃饭,除了是真心想感谢他之外,沈卿也是想探探许湛的来历。
饭桌上,面对沈卿的疑问,许湛也并没有什么隐瞒。
五年前,许湛在苏州遇到了上京赶考的裴煦,两人本来并无交集,但一场比诗会,让两人相遇了。许湛自诩为苏州第一才子,在比诗会上也出尽了风头,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裴煦,夺走了他苏州诗魁的名号。许湛慕其风采,便同裴煦结了好友。
之后,他们一同北上科考,裴煦虽中榜,但非前三甲,落了个待诏奉天阁,两年后才被点为御史台的侍御史,只拿了个六品小官。
而许湛成绩更差,未获进士,直接归回苏州老家。
沈卿正吃这菜,听到这儿差点被呛到,“你不是自诩为苏州第一才子吗?怎么没考中进士?”
许湛高傲地昂起了下巴,鼻子朝天,“那是因为我故意没考好。”许湛用筷子戳了一块牛肉,“那时候家里人让我好好考,说是考中了全家就可以搬到京都去住了。可是我讨厌当官,当官一点也不自由,还不如做个平民百姓到处吃吃喝喝玩玩儿。”
经历了上一世的沈卿,对他这个想法未置可否。上一世虽然坐到了皇后的位置,但一辈子汲汲营营,心累至极,还不如这一世的潇洒自在。
许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抬眉笑了笑,“怎么样?你也同意吧。”
沈卿夹菜,没有开口。
“不过……”许湛放下筷子,双手抱臂,“裴煦考成那个样子,我是没想到的。”
沈卿抬头,“嗯?”
许湛道:“依我所见,以他的水平,不至于考成那个样子。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