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卿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一番话谈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不久便回了裴宅。
第二天,沈卿和裴煦便和沈德水说了和离之事,说是二人性格不合,不适宜继续一起生活。虽然大楚和离的夫妻也不算少,但沈德水还是颇感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二人的婚姻会结束得如此之快。而更让他吃惊的是,沈卿居然要南下去苏州生活。而且不久后就要出发。
张小娘听了后倒是呵呵一笑,“京都待不下去了吧。哎,也是,虽说是和离,但别人听了照样是个没人要的寡妇,怎么有脸待在这儿呢。”
听了这话,裴煦扭头对着张小娘道:“请沈夫人慎言!”
沈德水也向张小娘投去一个眼刀子,“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虽说这些年他为了这个家的脸面,总是对张小娘欺负沈卿时睁一只闭眼闭一只眼,但总归是自己女儿,要是这一去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后悔半生。
“卿儿啊!我知道对你关心甚少,但你也不必刻意为了躲避我们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嘛。和离之后也可以回来住啊。”
“去苏州全是因为我自己想去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沈卿将目光冷冷地投在张小娘身上,“倒是张小娘,我看反而是您不愿我回沈宅吧,毕竟,我要是回来,你平日里可就没机会变卖沈家的铺子和田产了。”
“什么?”沈德水像是受了一道劈开的惊雷,“变卖铺子和田产?张淑仪,卿儿说的可是真的?”
张小娘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卿,脸上明显慌乱了起来,“你别血口喷人!”
沈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纸,给沈德水,“父亲,这是我从牙商那里赎回的部分沈家田契和地契,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就看您了。”
沈德水看着那一张张铁证,眉毛胡子一齐颤抖个不停。
当晚,沈德水便将张小娘关在佛堂禁足。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裴煦禁不住看向沈卿,“你早就准备好了是么?”
沈卿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一次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在此之前,张小娘这个祸害,她必须替父亲除了。否则她就会像一个蛀虫一般,将沈家几代人的家业一步步蚕食掉。毕竟,沈家有一半,是她母亲的娘家带过来的嫁妆撑起来的,她不允许让张小娘白白捡了便宜。
而证实张小娘变卖家产的证据,她也早早准备好了。
裴煦静静地看着沈卿,他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