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钰背后朝侍卫们摆了摆手,侍卫们也赶紧将绑了的人都松开。
一时跪了满屋子。
此时外间有太监通传到:“淑贵妃娘娘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怡景宫的大丫头芳蕊扶了淑贵妃娘娘快步走了进来。
一进来,见着跪着的一屋子人,再见着匍匐着跪坐在李钰脚边的嘉妃,一边去扶起嘉妃,一边安慰道:“本宫接到消息就过来了,这是怎么了,嘉妃可是吓着了,你别怕,圣上在这呢,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来,圣上定会为你做主。”
芳蕊命人已抬了椅子过来,淑贵妃扶着泪水涟涟的嘉妃坐下。
李钰已在软榻上落座,独阿月还站着。
“圣上,昭嫔说,是您的圣谕,要拿堕胎药杀了嫔妾的孩子,您告诉嫔妾,这是假的对不对?”嘉妃抽噎着满怀希冀的看着李钰道。
李钰蹙眉,没说话。
淑贵妃闻言看着阿月斥责道:“那可是皇嗣,圣上怎会下这样的谕旨,昭嫔你好大胆子,竟敢假传圣旨谋害皇嗣!”
阿月也不愿辩解,本也就是她假传圣旨。
李钰拧紧眉头,看着阿月道:“站着不累?谁让你罚站了?坐下。”
阿月原以为李钰会发顿脾气的,倒是没想到李钰会说这个,便好端端的坐下来,看着李钰怎么收场,要治她个什么罪。假传圣旨,谋害皇嗣,以下犯上,她条条犯得清晰明了,定下罪来哪条都不是好受的。
李钰看着淑贵妃道:“嘉妃成日以皇嗣为借口,争风固宠。宫内无后,你身为贵妃,掌后宫事宜,这本是你御下不严,你可知罪?!”
淑贵妃万没想到,昭嫔重重罪行没个定论,火竟然先烧到自己身上,委屈辩解道:“圣上……嘉妃身怀皇嗣,有些不舒适也是怀孕之人常有,嫔妾关心还来不及,怎会认为她在争风固宠,皇嗣才是最重要的呀。”
李钰蹙眉,不悦道:“你只看眼下,可曾想过将来诞下皇儿,这样一个为了争风固宠利用孩子的人,会教导出怎样的皇子?这样的皇子,若是危害到江山社稷,这责任,你们谁来担?朕且只当你心软,此事暂不追究。”
不只淑贵妃没想到那么遥远的将来,这屋子除了李钰估计所有人都不会想到。
阿月不由点点头,心底佩服,厉害。
淑贵妃闻言瞬间白了脸色,起身跪下道:“嫔妾知错。”
嘉妃万也没想到李钰是这么看她,亦是起身跪下分辩道:“嫔妾是真不舒服,嫔妾没有为了争风固宠利用皇儿,嫔妾伺候圣上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圣上是知道的。圣上如此言语,就没想过多伤嫔妾的心么。”
李钰闻言冷哼道:“有与没有,你自己清楚。往日只是朕疼宠你,不予追究罢了。”
“圣上,“嘉妃跪着爬到李钰脚边,抓着李钰的衣摆,抬头,泪珠连连,凄然道:”圣上纵然误解嫔妾,嫔妾日后再分辨,可今日,即使嫔妾有千错万错,孩子是无辜的,昭嫔,昭嫔她是要谋害嫔妾的皇儿啊。”
李钰蹙眉道:“昭嫔并未假传圣旨,是朕忧心皇儿,许了昭嫔谕旨,让之规劝与你,至于谋害皇嗣,这药是她从太医署拿的,若是堕胎药太医署怎敢交予她。这不过是一碗平气益心之药罢了,你便是喝下了,皇嗣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罢侧头看了阿月,略带责备道:“你这规劝的法子,就不能温和点?”
厉害,阿月看着李钰一时说不出来话,合该怪自己心软,怎么就没真拿副堕胎药来。
嘉妃一时身子有些软,既是放了心,圣上不曾要谋害他们的皇儿,又不甘愿。怨声道:“便是要管教,您让淑贵妃娘娘来,嫔妾也甘愿认了。可昭嫔,身为嫔位,既是有圣上谕旨,只言规劝,也做不得带着侍卫闯进嫔妾的院子就绑人,嫔妾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妃位,昭嫔如此行事,这是以下犯上啊!”
淑贵妃亦在一旁帮衬道:“昭嫔如此行事,是逾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