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默认了他的罪行。
外间嘈杂起来,传来走水的声音。
杨越指挥着人救火,着人去查是谁的人。怕扰了陈醉的好日子,特意让人在新房外面回了话,说外面控制住的,让陈醉别操心。
陈醉大致猜得出是谁动的手,却不担心。他所顾虑的只有阿月而已,此时阿月在他面前。
阿月直直的盯着陈醉,这总归是个绕不开的话题。陈醉沉默了片刻,看了阿月,苍白着脸解释道:“我并未存了杀心,这是个意外,我再怎么后悔,再多的辩解,事情都已经做下了,人死不能复生,阿月,我不敢说让你原谅我这样的话,可这一路走来,历经了那么多是是非非,我没有办法再放弃你。”
阿月恨恨的盯着陈醉,冷声道:“你这感情,沾着人命,我要不起。我在顾师父墓前发过誓,必定手刃仇人,为他报仇,你受死吧!”
说罢手上的发钗直送入陈醉喉间,陈醉虽内力被卸了,反应却不慢,伸手拦了发钗的去势,死死握住,任由发钗锋利的两刃割破掌心汩汩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在地上汇作一滩。另一只手臂绕过阿月背后,揽住阿月肩头,将之死死压入怀中,低头在阿月耳边说道:“这个事情,我有千错万错,我认。可顾师父舍了命也要护着我,他不恨我。当时,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是顾师父临终之前告诉了我你的下落,他视你如女儿,若是恨我,又怎会将你托付于我?”
“阿月,”陈醉抵着阿月额头,低声乞求道:“从少时,到现在,历经了多少坎坷,我对你的感情也从未变过。而你,就是失忆了,从来也是喜欢我的。兜兜转转能走到现在不容易,既然顾师父不恨我,你便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好不好?”
诚然确实喜欢过,但阿月此刻怎会承认,只怨自己识人不明,一把真心错付仇人。阿月不止想杀了他的人,更想杀了他的心。
阿月推开陈醉冷笑道:“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
陈醉低头看着阿月,罔顾自己手掌还流着血,竟然还存了笑意回道:“又想说什么话来骗我?“
“我怕不是脑子有问题,恨不得杀了你,还喜欢你?“阿月回道。
“若存了心想杀我,瞎着不好动手,还管我看不看得见?“陈醉笑道。
“时隔多年,我若不好生待你,你会再喜欢上我?你若没喜欢我,不管是报仇还是虎符,我能如此轻易得手?你若没喜欢我,怎么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要你命的竟然是最亲近的人,感受到顾师父临终的憾恨了吗?“阿月哂笑道。
阿月踮起脚尖,左手伸手从颈后环过陈醉,仰头在陈醉嘴角轻轻一吻,陈醉伸了手环抱着阿月。
阿月右手使了力将发钗从陈醉掌中硬生生抽了出来,直直插入了他的心口,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从来都不爱你,你若是想赎罪,怕是找错了人,你到了下面,记得问问顾师父愿不愿意给你个机会。“
阿月言毕,强硬要推开陈醉,陈醉心口受创,血液流失带来的乏力让他脚下一软,险些瘫了下去,他强撑着死抓住阿月,喉间气血翻腾上来,陈醉强压下,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
阿月硬生生抽出发钗,使了力推开陈醉,冷笑道:“现在可信了?”
陈醉被猛然一推,跌倒在地上,血从伤口涌了出来,染在他喜服上,深深浅浅。
外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云芯焦急的问道:“姑娘,外面走水了你还好吗?”
喜服太累赘,阿月三两下脱掉发冠吉服,内里是紧身的夜行衣。阿月开了门,带了云芯,准备离开。
可曾青一直盯着云芯的,见阿月着了夜行衣开门,立时觉察出不对,以哨音相唤,召了人拦住了去路,可恨阿环给了陈醉,不然阿月不一定会怕他们。见着硬闯闯不出去,阿月同云芯且战且退被困在了新房中。
“大人!”曾青见着摊在血泊中的陈醉,不由痛呼,众人见陈醉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