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洗脸盆在这里,洗脚盆在地上,水杯和青盐在这边。”引着陈醉的胳膊,一一触碰了下。
“你晚点想睡了就自己洗漱了睡,想方便就叫小二哥带你去。”
说完便带他再回到桌边松开他的胳膊,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醉依旧不抿着嘴不说话。
阿月拿了装着脏衣物的包袱,转身朝门外走去。
陈醉低了眉眼,安静的坐着。
阿月挣扎着走到前厅,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柴房的门没关,外面的细风吹进去,灯芯跟着晃动。陈醉安静的坐在那里,抿着嘴,垂了眉眼,如石像般,一动也不动,仿佛突然从这个世界隔离了出去,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阿月叹气,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还时不时帮人纾解病痛,怎么老天爷还要派个人来治她呢?她若就这么走了,谁又知道他会在这里枯坐多久。她真想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凡事简单点不好么?什么都不说闷在心里,活的不累吗?
阿月折了回去,看到陈醉听到她的动静明显一亮的脸庞,认命啊,拖了椅子坐在他旁边,口气不虞的问道:“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抱我?”
因为喜欢你。这话不能说,所以陈醉什么也没说。
阿月恨得牙痒痒,自己真的是欠了他的。一咬牙,不甚温柔的抱了抱陈醉,就要松手。
陈醉等了许久才等到的来之不易的一个拥抱,等了三年,怎么会那么轻易放手。
在阿月抱着他的那一刻,立时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低了头,埋在她的颈间,只觉得欢喜又难过,那些自己经历过的梦魇,一个个闪过脑海,如同又经历了一遍,唯有抱着她,才觉得稍有慰藉。
阿月能感受到陈醉突如其来的脆弱与悲伤,顿时也不敢推开,只得安慰的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什么不好的事,都会过去的,你别伤心。”
陈醉缓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低声在阿月耳边呢喃道:“想你。”
阿月只道是陈醉想到了别的什么人,家人什么的,便顺着他的话安慰道:“他们定然也是想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能让他们放心。”
陈醉知道阿月没明白,也不能解释,只是仍旧抱着。
过了许久,才克制的,不舍的放开,他不能吓着她。不能吓跑了她。
陈醉低了眉眼,低声问道:“你我才相识一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嘿,你说这人,不顺着吧又脾气比谁都大,顺着吧又问你为啥对他好,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立马改好么?话在嘴边饶了绕,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只没好气的道:“那约莫是看上你的美貌了?你可自己当心啊,本大爷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陈醉闻言,嘴角止不住上扬,且不管是看上他什么,她那意思是看上他了?
“呐,这抱也抱了,满意了啊?那你赶紧的该睡睡,走了啊。”阿月拿了包袱准备走人。
“嗯。”想着阿月的处处迁就,陈醉便觉得心情很好,笑意止不住。
哎哟,都说了不要对着她笑,妖怪!阿月简直见不得他笑,一笑她就走不动道了,就想着守这看着他也是好的,这是要疯啊。
阿月起身,走到门口,又闻陈醉叫了她一声,她回身应道:“嗯?“
陈醉含了笑意的轻声对她说道:“明天我要一起去。“
哎哟喂,惯得他!!
“滚蛋!“阿月没好气的说道,转身走人,别以为你笑笑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阿月回到相府时已经快亥时,院子落了锁,不想吵着人,便翻墙进去。反正翻墙对她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候都不禁为相府的安全问题担心,这院墙且不说她了,随随便便来了人都能翻进去,她到相府大半年,相府竟然还没出过问题,也是走运。
又想想她那师叔的手段,不禁抖了一抖,真要有人意图不轨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