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委委屈屈的看着二夫人道:“可是我不会解二阶蛊啊,我师父说我没天分,就教我了一阶蛊,这一时要我解,就是疼死了,我也解不出来啊。”
二夫人忍不住骂道:“她是不是要入土了?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蠢货?”
阿月瘪瘪嘴,天分这种事,也不是她愿意的。
二夫人起身走到书桌后面,拿钥匙开了柜子。柜子里面竟然也有一条蛇,比阿环体型还大些,远远的感受到了阿环的气息,默默的在柜子一脚团成了团球。
二夫人从柜子里挑了几本册子,丢到桌上,没好气的说:“自己看,自己学,自己做。把你身上那个蛊自己解了,再配一丸出来,啥时候配出来了,啥时候才能吃饭。”
阿月目瞪狗呆:“饭也不给吃的?”
二夫人冷哼道:“还有脸吃饭?”
阿月瘪瘪嘴委屈道:“我学巫医的时候,我师父也让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自己解,可是饭也是要给吃的呀,没饭吃哪有力气干活儿。”
二夫人嘲笑道:“所以也就教出来你这么个蠢货。”
二夫人原本还想看看她的本事,这下也懒得看了,摸了摸阿环的头,道:“阿环,我们走,让她自己死这。”说罢带着阿环出了暗室。
刚走到暗室门口,阿环便嗞溜一跃到地上,弯弯曲曲的爬了回来,顺着裤脚爬上了阿环的手臂上松松的缠了缠。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气道:“就那不争气的蠢货,你还护着她干啥?“
阿月得意的傻笑了两声。
二夫人见着她那一脸蠢样就烦,转身走了,眼不见为净。
阿月看着几本册子就头大。天呐,她刚从苏姨的魔爪下逃出来,又陷入了狼窝。果真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吃了镇痛的丸子,这会儿倒不怎么痛了,但是那东西其实也不能多吃,不管是药还是蛊,吃多了伤身子不说,还会有抗性,到后来可能就没有效果了。
阿月认命的坐了下来,打起精神来看。三本册子都不厚,一本是说二阶蛊的原理等基础知识的,一本是常见的蛊虫的介绍。还有一本可能是二夫人做的注解。
第一二本苏姨之前也给自己看过,可是苏姨自己毒蛊都学的不好,自然也没办法怎么要求阿月。看过的东西,再看一遍,理解倒是要深了些。再加上身上还有东西催着命呢,按着之前的频率,估摸着下一次疼痛也就一个时辰之后,阿月看得分外用心。
等三本册子看完,已经过了晌午了,阿月有点饿的头晕,也不指望二夫人大发慈悲派人送吃的来了,阿月去外间转了一圈,找着几坛子养蛊的虫子,这虫子,没什么大毒性,权当饵料而已。阿月挑了几条肥大的,在灯上烤了烤,撕了皮肉吃,也算是对付了一顿。
接触虫蛊这么久,在苏姨的调教下,吃这些,也算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熬过中间的两次蛊毒发作,阿月歇了一会儿,开始配比二阶蛊。那只蛊是一种线虫的幼虫和一种小蜈蚣的幼虫配成的。这些外间也都有。
阿月开了外间门,门口有人守着。之前二夫人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外间也有人守着,二夫人需要啥,他们好及时去准备。现在换阿月留在里面,这些人二夫人倒是没有撤。除了不给饭,要别的还是给的。
阿月问门口的人要了十只兔子,门口候着的人也没问,立刻就去准备了。不一会儿,提了十笼兔子来,还送的有菜叶。
线虫和小蜈蚣的毒性有生克,把握不好平衡要么线虫就死了,要么小蜈蚣就死了,都成不了蛊。两种幼虫常年被压制生长,以致成蛊之后,遇血则长,生长过程中会释放毒素,毒素侵袭人体,人就会疼痛难耐。两种幼虫毒性相克,便是给了人喘息之机。等再次达不到平衡之时,便又会蛊发。
阿月祸害了两瓮幼虫,才堪堪成了四蛊。记下了四种的比配配置以后,喂了兔子,等着毒发。
很不幸,并没有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