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能看住的。相府应有暗桩,不知为何也没阻拦,夜黑风高,阿月带着阿环趁夜逃走。
阿月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回禀道二夫人屋里。
今夜难得的相爷也在。
相爷摆手,以示知道,让人退了下去。
端着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看着二夫人道:“所以,前几天的府里人中蛊的事,是她搞出来的?”
二夫人点头。
“她什么来路?是不是宫里头的人?“相爷问道。
二夫人摇摇头道:“看着不像,又蠢又笨,也就我那蠢师妹能教成这样。“
“那你留下她是因为什么?她太危险,起手差点折了我两个侍卫,许是留手了。这样功夫的侍卫,培养一批不容易。“
“我要留着她那条蛇,就得留着她的命。“二夫人回答道。
二夫人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送了多少人过来,一堆废物竟是一个都不成。我儿又不肯跟着我学这些,我身子骨这些年,也愈发不好了,能再撑个十年,那二十年呢?我不为你们相府考虑,也要为我儿考虑。“
相爷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着茶几,思考着二夫人的话。
二夫人继续说道:“那丫头我先看些时日,能成的话,我再好好教教,以后也是我儿一个助益。“
相爷点了点头,回道:“嗯,你那边先观察着,我这边也去查下她的底,要是跟那边有关系,断然是留不得。“
二夫人点头。
“那行,你先歇着,我约了人还有事相商,得走了。“相爷说道。
“你也就算了,我对你早已死心,懒得留你,倒是我儿,都在忙些什么?常年不着家,你让他抽空来见我。“二夫人冷哼道。
“阖府就扬儿最得我看重,谁还能越过他去?连几个嫡子都及不上他,你怎么还怨我?不就是几个妾而已,也值得你跟我置气。况且扬儿也是心有远志,意在朝政才整日忙着,你个做娘亲的,得多为他考虑些。“相爷解释道。
“行了,我见着他了跟他说,让他回来吃个饭。“说完相爷便起身带着随从出了院子。
阿月带着阿环和她的破烂衣服回了还没退房的客栈,问小二拿了几只碗。
然后回到房中,锁了门,拿银针扎破了手指,取了几滴血在装了清水的碗中,摇晃均匀再分了好几碗,从破烂衣服里拿了几种蛊引,撒在碗里。
顿时有三碗都有了反映,好家伙,苏姨说她师姐善蛊,果真没夸张啊。
好在这三种阿月也还会解,遂又从破烂衣服里凑了些材料,堪堪解了。她知道,她这便宜师叔肯定不止这点本事。
果真,夜里阿月腹如刀绞,她狠狠的咬住牙,蜷缩成一团,撑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还有没有被验出来的蛊。身子疼的厉害,自己手边材料也不够,钱也不够,一时解不了。
疼了半晌,阿月堪堪睡下,又一波疼痛乍然袭来。
难怪夜里自己跑出来没有人拦着。
得,这里是呆不了了。
大半夜的阿月拖着疲累的身子找守夜的伙计退了房,灰溜溜的滚回了相国府。在疼痛间隙,攒了很久的气力,才提气堪堪越过了墙头,老老实实的回屋子里呆着,守夜的婆子见着阿月还吓了一大跳。她明明一直盯着屋子的,怎么她从外面回来了??
相国府也是奇怪,溜出来没人拦,爬回去也没人阻。
第二日一大早,锦芝亲自来叫阿月起床,阿月折腾的一夜没睡,锦芝一敲门,阿月就撑着来开了门。
锦芝见着阿月着实松了一口气,她是见过阿月轻轻松松一跃就上了墙头,诶,虽然又摔了下来。夜里她都没睡好,生怕早上起来发现人不见了,不知道要怎么跟二夫人交代。
锦芝看着阿月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关心道:“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么?”
阿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