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了你们太多,这里只有我父亲当年所记载的名单,里面哪些有用哪些没用,你们那里应该还有一份名单,这个得你们自己评估决定。”其实他手里还有另一份名单,他的情报网已经初显成效,但是一次不能拿太多东西,太扎眼,王家会心生警惕。
陈醉放下信,最后拿起了“欲”,轻笑了笑,王渊只觉毛骨悚然。陈醉继续说道:“这个就更好理解了。北边的布局还不够,我知你们与北域部族暗有联系,人有欲望,狗怎么会没有?丢点骨头做饵你们就想让狗帮你们咬人?”陈醉摇摇头,“你们得丢些肉出去。此时丢了肉出去,你难道不知道彼时狗肉,也是肉?”
陈醉把信递给了王渊,道:“信你拿回去,你们自己商议着,最后哪些可行定下来了再送一份到我这里。然后就去做吧。”
王渊捏紧了信,面上不显,背上却隐隐有些冷汗,他此时不太确定到底是族里利用陈醉,还是陈醉利用了他们。这似乎也是一场与虎谋皮,当时无依无靠的少年,什么时候也成长为了让他心悸的老虎?他得跟族里商议一下,不确定将来还能否控制住陈醉。王渊此时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对的,但是,显然有人低估了陈醉。
王渊出了陈府,此时已是四月底,天气日渐暖和,他却只感觉到一身凉意。抬头看看天,阴阴沉沉,似有风雨要来。
越国,弥蒙山脚下迷沼镇。
苏花年逾五十,头发花白,腿脚也不好。
这日傍晚,苏花正在外面把晒了几日的地龙规整起来,有些地龙晒了会短一点,长度不够的得摘出来,磨成粉才能用。正摘着,听见屋里有响动,一喜,赶紧放了地龙拄着拐杖掀了帘子进屋。只见床上的姑娘浑身僵硬坐起来,侧着头跟缠在她胳膊上直立起来的银环蛇大眼瞪小眼,一动不敢动。
见着有人进来,赶紧转了眼珠,眼巴巴的看着苏花,眼泪汪汪跟看到亲人一样,就是连话也不敢说,生怕惊着正盯着她想尝尝味儿的小兄弟。
苏花见状一笑,拐杖在地上一顿,笑骂道:“小混蛋,又吓人,快下来。”
那蛇颇通灵性,闻言哧溜的就下来,蜿蜒爬到苏花腿边蹭了蹭,又哧溜爬到苏花手腕上绕好,假装自己是条五爪蟠龙。
床上的姑娘眼巴巴的看着苏花,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仍旧不敢动。
这小姑娘,有意思的紧。苏花笑笑安慰道:“阿月啊,别怕,我不开口,阿环不敢咬人。”
阿月眼泪汪汪的看着苏花,细声问道:“我……可以动了么?”
苏花笑得开心,点点头:“可以可以,随便动,这屋子里的都不咬人的。”
都?!阿月吓了一跳,赶紧小心的四处张望,还有啥要咬人?!!
四下也没见着有啥,满腹疑惑,也不敢掉以轻心。
苏花过来,把了把脉,脉象平稳,已经缓过来了,遂问道:“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哈?”阿月一下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苏花。
苏花独居弥蒙山数十年,见的人本来也少,不外就外面弥沼镇子来来去去,许久没见到这么精气十足的小姑娘了,顿时只觉得小姑娘一举一动都新鲜。
“你叫什么?”苏花柔声的问道。
“我叫……”阿月答了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苏花,吓了一跳,我叫什么来着?????
“记不起来啦?那你家住哪里的?”苏花再问道。
我家,阿月在心里想了想,我家在哪里来着?顿时惊恐的发现,家在哪里也记不得了!!
“那你父母叫啥可还能记起来?”
父母,父母,阿月在心里念叨,念叨的都快魔怔了,才隐约有一丝印象,不太确定得答道:“我娘亲,叫杨婉?”
“嗯嗯,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能记起来的?”苏花鼓励道。
阿月沉下心来想了想,挫败又恐慌,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刚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