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什么都知道。”
“当年若是救下你的是我,现在你心里的是不是也是我?”悠然含着泪,梨花带雨的看着陈醉问道。
“我时时悔恨,为何当时没有再坚持,以致现在步步艰难。我知道你是罪臣之后,今后不管你是继续入仕或是辞官归隐,我都愿意陪着你。我家人你也不用担心,倘若他们无法接受,我自会与家族一刀两段,日后也绝不会拖累于他们。”悠然说的坚决。
陈醉摇头:“我并不爱你,你不用为我如此,前方荆棘满布,你走一条容易点的路吧。”
“陈醉,”悠然乞求道:“你不要阻拦我,这条路,我从十一岁走到二十一岁岁,从没想过要放弃,你不要阻拦我,家里人那边我自有手段,你也没有喜欢别的人,也没有想娶别的人,这条路你就让我继续走下去,好吗?”悠然蹲下身,俯在他的膝盖上,哭着问道。
陈醉没有说话,如果是悠然的话,之于自己来说,不管哪一条路,得了李家相助,都会好走些许。而且,他若成亲,与明月便再无可能,也就不会再心生动摇了吧。
陈醉并没有推开悠然,思虑片刻,这片刻对于悠然来说,就如同待处决的犯人,她极少能与陈醉这般亲近,如同断头饭一般,便想这刻长长久久下去,后面再有什么也不愿意去面对。之后陈醉轻声叹息,柔声道:“我不阻拦你,你若后悔,随时可以离开。”
这句话,之于悠然来说,犹如天籁,顿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陈醉道:“你不准反悔,我不后悔,我永远也不会后悔!”掷地有声。
说完激动的抱了陈醉。陈醉也并未推开。瞬间,悠然的心里,如同春日,溪流解冻,花开满地,草长莺飞。高兴的恨不得能飞起来。
片刻,陈醉松开悠然道:“回去吧,大家也等久了。”
悠然开心的点头。有些害羞,又想去牵陈醉的手,陈醉故作不知,先走开了。
悠然也并未失落,陈醉既已答应,日后有长久的日子可以在一起,并不急于一时。
回到前厅,众人看着悠然眉开眼笑的神情,一脸了然,打趣道:“可是该改口叫嫂子了?”悠然笑着揍他们,只王严如无知觉般,抱着酒坛子猛喝,只酒,似乎变了质,更苦了些。
除夕刚过不久,越国皇子现如今已封为定王李钰早于随行仪仗几日悄悄入了京。越国年节与楚国不一样,是要早一些,两国距离路途遥远,此时抵达京城,可见也是刚过除夕就启程了。南靖之乱之后,李钰父王登基为弘正帝,弘正帝儿子有三个,现下太子之位未定,李钰为嫡,李铣为长,立嫡立长各有依仗,冲突暗起。李钰此行,不仅只身负联姻之命,还得暗中寻找一物,若是找到,储位稳矣。
李钰吩咐下去,暗中调查陈醉消息,那东西本在越国已逝将军休衍手中,兵败之后便再无音信。李钰已调查多时,休衍附近之人排查了几轮也没有踪迹,再有接触就是楚国一次行刺,不管是谁带队,在陈醉帐下,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安排妥当后,想起了奔雷,命人跟着奔雷看看到底是哪家府上。当日承蒙那姑娘相救,总是想要答谢一番。那日风雨颇大,也不知道安全到家了没有。李钰手掩在宽大的袖子中,暗自把玩着那姑娘留下的小瓷瓶,笑意爬上眉眼,后来时不时想起那姑娘,竟是觉得一举一动都颇为可爱,连昏睡之际,半梦半醒的曲子都记得牢靠。再后来,父皇登基以后,天下初定,才抽了时间,着人去月老庙附近,跟着奔雷看看是哪家姑娘,是否婚配。若是已婚,留了金银财帛好生相谢。若是未嫁,怕还得他再跑一趟,总是要亲自接进府里来的。
派去的人,跟着奔雷,可奔雷却并没有去往周围城镇,而是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累了就歇,饿了就吃,一连过了几个郡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人拿不定主意,只得歇在当地,送了信给李钰。李钰笑了笑,吩咐继续跟着。那人便一直跟着奔雷,眼看奔雷要入京,才赶紧拦住,再送了信。此时联姻国书已经送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