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说不在就不在了,想道别也没有机会。那在能道别的时候,也想好生的对他说一声珍重。所以才有了西行,所以也放下了这段感情。
“公主,杯子里的酒凉了,我给你换一杯。”见着明月捧着杯子,久久不语,思绪不知道去了何方,丁香轻声说道。
“啊?”明月回过神来,“哦”。
“对了,”明月接着道:“陈醉此次回来,身份已与往日不同。约莫也会赏赐宅邸,不会回王府住了,你捎个信给我们院子里,陈醉旧时的东西归置好,备着他来取。”
“嗯,知道了。”丁香应道。
“还有,嘱咐院子里的人,对陈醉可不能如往日般随意了。”明月接着道。
“是。”丁香应道。
“如今,我们年纪渐长,不能再如年少那般,毕竟男女有别,日后我们院子里不要再跟陈醉有联系,于我,于陈醉的名声都不好。”明月叮嘱道。
“啊?”丁香讶异,她本以为,此次陈醉得胜归来,军功在身,是时求娶公主呢?这为什么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
“为什么呀?”丁香不解问道:“公主当时年少,可能不知,但奴婢确是看在眼里的,陈侍卫心里是有您的。或许是年纪还小便突逢变故,他一直对谁都冷冷清清,只有对公主才有个笑模样。谁惹着他,他都不在意,唯独您伤了,他冷着脸,周围谁也不敢靠近。当初他要离开之时,背着公主您,可没少给我叮嘱呢,什么不行,什么不许,还写成册子留下了。”
“哈?”这下倒轮到明月惊讶了,“还有册子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陈侍卫脸皮薄,让奴婢收着,别给您提。”
“这么些年,奴婢伺候在您身边,您对陈醉也是有情意的,公主也是喜欢他的吧?”丁香问道。
明月笑:“喜欢呀”
明月捧着杯子,低了头,看着月色下映在杯中的倒影,轻声道:“哪里是喜欢,就能在一起的呢?”
明月轻叹道:“园子里知道陈醉背景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所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么。”
丁香愣了一愣:“陈侍卫入了我们园子,又得以允许习武,还从了军有了军功,更当上了将军,我以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明月笑了笑。
丁香瞬间浑身发冷,有些害怕:“难道,没过去么?”
明月晃了晃酒杯:“帝王之心呢,星火燎原,且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酣睡。”
见丁香吓着了,明月反倒有些想笑,胆子这么小的么。“所以,都按我的吩咐做吧。”
丁香愣了愣,点头应下。
明月再喝了会儿,丁香见夜深露重,也伺候明月洗漱安歇。
明月喝的小脸绯红,窝在床上抱着被子笑的开心。丁香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掖了掖明月的被角,心疼的低声道:“公主啊,丁香一直陪着您呢,难过了就哭,开心了就笑,不必逞强。”
本来笑的开怀的明月闻言,瞬间眼角有了湿意,哪里就不难过呢,感情这东西,来去不由人,哪里又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所以啊,你得吩咐园子里的人别再提起他了,我还需要些时间,人生苦短,哪里又有什么真能念念不忘的,你不要担心我。”明月笑道。
“知道了。”丁香闷声应道。
明月不再言语,渐渐睡去,心事都去了,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过了几日,李公公来传话,解了明月的禁令。再过了几日大军抵京,驻扎在京郊,各阶官员入朝复命,按功封赏,又有越国递交国书,言道二皇子不日前来帝都,欲与大楚联姻,结秦晋之好,一时间朝廷各处一片繁忙。
明月在宫中,轻易出不得。陈醉被封了镇国大将军,赏了宅邸,各处官员拜访,还有军中事务,亦是忙的人仰马翻,两人再无相见。
昭庆帝将前相国府邸赏赐给了陈醉,敲打之意不言而喻。前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