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知道。”墨玄霜举起酒壶往嘴里倒。

“够了！”沐云熙抓住她的手，她望着他，目光像一个孩子般委屈，“云熙，我好难过。”她慢慢低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像是墨玄霜的影子，摆脱不了这个诅咒。

“百年之后名留千史的人是墨玄霜，得到了温羽的人也是墨玄霜，她肆无忌惮地伤害，现在凭什么要求温羽的原谅？冷玉生前一无所有，死无全尸，没人会再记得我。”

“温羽就是一辈子不原谅我又如何呢，他爱着冷玉，他爱着我。我偶尔在想，如果他真的原谅了我，那我活得多可悲啊，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

沐云熙一时语涩：“可……你就是墨玄霜啊。”

墨玄霜抬头看着他，眼泪不断落下，“我不是墨玄霜！我不是！”

“我知道，至少还有我知道。”

沐云熙知道她一时想岔了，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他想说些什么，诸如不必在意这一具皮囊，此刻即便温羽爱上墨玄霜，那也是再次爱上冷玉的灵魂。

但是他私心作祟，最后只告诉墨玄霜，他知道墨玄霜有多好，他在意她，爱着她。

墨玄霜没有回应，但沐云熙看得出，某个瞬间，她是如此依恋自己，自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见证者，是她不至于迷失自己的司南，她人生中唯一的救赎。

沐云熙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热烈急切，墨玄霜推了推他，被他压制住双手，他们是彼此的救赎，就应该在一起。

温羽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沐云熙捧着她的脸，气息微喘：“陛下，我也很难受，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

墨玄霜看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靠近他的怀里。沐云熙将她打横抱起，往殿内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解她的衣带。

墨玄霜按住他的手，抬眼看他。

“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孤独终老，陛下也想要吧，冷玉服下了绝子药没有□□，可这具身体不一样。你和温羽走到了绝境，为什么不能试着接纳我？”

墨玄霜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