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孤所知，不得宠的男人，即便是身处富贵人家的后院，也是要干活的，过得并不如意。”

比如……温羽的爹爹。

墨玄霜走神了一瞬，温羽该是很想家吧，入宫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回去看过。

“那不是图他们干活，是望着他们赶紧死呢，他们过得不如意是真的，若是说为玄国做了些什么，我看倒是未必。一来是不能出院子，工具不足，做不了什么合适的活。二来所有的劳动所得都给他们妻主……”

沐云熙说了一阵子，见墨玄霜不答，拽了拽她的袖子，“陛下？”

墨玄霜回神，“嗯？你接着说。”

“还有外戚干政也是问题，自古朝堂和后宫利益总是息息相关……”

墨玄霜打断了他：“云熙，你该不会是要说，一妻一夫制吧？”

“嗯？”

沐云熙一愣，“陛下繁衍子嗣是千秋大事，怎么能只娶一个呢？”

墨玄霜松了口气，她差点都要怀疑沐云熙也是穿越的人了，饭要一口一口吃，她可不想变革没把玄国百姓捞上来，反而把自己和沐云熙都拖下水了。

“说到底还是争夺权利，无论是外戚也好，朱公公等宦官也罢，还有朝臣的朋党结派，不过为了这两个字罢了。”

沐云熙沉默了片刻，忽而叹道：“这么一看，倒像是无解了，我们做什么都没用。”

“也不见得，我们总归还是能做点什么的。”

墨玄霜眼底露出点点光芒，“权再大，之上还有法呢。”

沐云熙嘲讽一笑：“权不就是法？”

墨玄霜抿唇，认真道：“我会让它不是的。”

沐云熙看她，忽而笑了一下。

墨玄霜瞧着，跟着笑了一下，“倒是我什么都没做，先在你面前吹嘘一番，大言不惭了。”

沐云熙摇了摇头：“不，陛下一定会做到的。”

墨玄霜不置可否，姑且笑笑：“还记得最开始我问你的问题吗？”

沐云熙恢复了正色：“玄国衰落除却自古以来的弊端，地方割据，军队混乱，还有外敌之乱，这三者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