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乐意之至。”
他的乌发滑落,身下明显,奥斯维恩没有遮挡的意思。如果他当前的身份是奥斯维恩,他自然要维护体面与礼仪,可现在的氛围里,他仿佛只是个男伎。
男伎总需要点本钱的,他不介意展示。
桑慈扔了个枕头给他:“去浴室解决。”
“不了。”奥斯维恩接过枕头,挡了起来,免得桑慈厌烦。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
外在的斯文被撕裂,内在的傲慢不被容忍,奥斯维恩正襟危坐,试图恢复冷静。
“我需要做些什么。”他说起了正事。
“帮我查查进入索莫费尔德星的那群星盗的踪迹。”
“星盗?”奥斯维恩道,“你突然对索莫费尔德星以外的东西感兴趣,你想离开?”
桑慈浅笑着:“没有。只是维恩,你不觉得这颗星球太小太狭窄了么。人流如织,我们只是其中两蚁。有一种……”
桑慈捂住双眼,接着说道:“被宇宙抛弃的错觉。”
“不是错觉。”奥斯维恩唇角泛起幽微的笑意,“是事实。”
桑慈在床上躺了下来,她捂住自己的双眼,一片黑暗里奥斯维恩血肉的香气格外突出。
桑慈进食的欲望缓缓苏醒,很快强烈到她难以克制。
她张了张唇,急促喘息两下才开口:“我想要,想要一点血。”
奥斯维恩看着床上的少女,纯白的睡裙皱了,黑发也凌乱。她似乎渴极了,饿得咬唇。
奥斯维恩问:“是心理疾病,还是天生渴血。”
“维恩,过来。”桑慈松开手,露出个虚弱无助的笑来,“来我身边。”
“只有这时候的你,才会乖乖的,”像只小兽,嗷嗷待哺,奥斯维恩将后面的话留在了口中。
他走到她身边,身体的反应还未消退,但心中已没了那种心思。
他将她抱起来,像抱一个孩子般:“需要节制,浅尝辄止,否则我会受伤。”
桑慈啊啊点头,不想听奥斯维恩说了,她要,现在就要。
奥斯维恩解开衬衫,更好地露出自己的脖颈,桑慈低下头吸允的时候,他心中竟泛起一股柔情。
仿佛哺育她,本就是一种神圣的使命。
他身体里的血流入她的口,血液交融,以一种献祭的方式完成占有。
奥斯维恩摸着桑慈的头发,这一瞬的安宁将他蛊惑,仿佛这一生这么过也是好的。
他永远养着她,纵容着她,哪怕皱纹爬上她面容,哪怕身体终有老的那一刻,身躯腐烂独留枯骨,生命逝去宇宙依旧。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浪漫回荡心间,如同艺术家们完成杰作的那一刻,幸福而安然。
桑慈这次保持理智,没有吸太多的血。她舔了舔奥斯维恩的伤口,唾液消毒,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她任由自己被奥斯维恩抱着,懒懒地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就像回到子宫里,安然、静谧、无忧无虑。
桑慈没有父亲和母亲,生母X004早就离世,养母不过担了个母亲的名头。
有些时候,呆在她的食物身边,桑慈反而有一种被爱的感觉。
他们不仅是她的食物,好像也成了她的妈妈。仿佛他们喂养的不是血液,而是人类女性的乳汁。
桑慈想,所谓的潘多拉的魔力,真的只对食物生效,对本人没有影响吗?
是她天性里脆弱的一面展露,还是魔力本就是一种相互。
桑慈想了会儿,否定了后者。就目前来说,她对他们并没有产生他们对她那样的渴望与爱。
或许是她身体里人类的基因作祟,让她偶尔也会陷入感性的迷惘。
离开奥斯维恩的住宅后,桑慈在街上游荡,她带着奥斯维恩塞给她的武器,就算遇到什么也能保护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