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但是.....”
“小泉,”御子柴赤一打断她的话,认真地看着她们,嘴巴张了张,却隔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我要退役了。”
佐久早春时立刻沉下脸,上前把她的各个关节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你受伤了?”
御子柴赤一乖乖站在原地任她检查身体,说:“没有。”
“你们知道的,我最初会学习这项体育活动,本来就只是为了陪弟弟而已,后来遇上了你们,于是我游到了现在,这项运动占据了我人生里三分之二的时间。”
她的眼神一直没从佐久早春时的脸上移开:“先是你,而后是小泉,慢慢的这条路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这时我才明白,我对这项运动的一切兴趣全都来源于你们。”
佐久早春时摸着她的手一顿。
只见御子柴以往总是面无表情的娃娃脸上久违地露出了笑容:“原本就没打算走职业的道路,只是一直没想到未来该做什么。”
“不过现在,我已经有新目标了。”
......
离开前,佐久早春时郑重地朝两人道了歉:“关于国中那时候的吵架,我很抱歉。”
两人只是笑了笑,各自摸了摸这位年龄最大的队友的脑袋:“本来就没怪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头的。”
“你那时候的脸每天都好黑,还把我们吓到了。”安达泉顺了顺她的头发:“一转眼你的头发都这么长了。”
佐久早春时抓起自己的一把头发:“我已经打算重新剪短了。”
就当回味曾经吧。
“剪头发的话,你需要跟你男朋友说吗?”
“为什么要跟他说?我觉得我就算剃了光头他都会夸我好看。”
御子柴听罢,低头看向这个黑乎乎的头顶:“你男朋友就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吗?小小的?”
“对对,”一米七的安达泉比了比自己的耳朵:“她男朋友好像跟她差不多高,大概在我这,看起来超级可爱。”
佐久早春时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没关系,好过小红你找了个极道大哥当男朋友。”
上次见到那个白毛,凶神恶煞的好像手里沾了好几条人命。
御子柴一本正经地纠她:“不是极道大哥,他只是长得比较凶而已。”
***
回到音驹的赛场时,音驹跟早流川工业的比赛已经进行到尾声。
横幅上‘维系’两个字在这届音驹的队员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音驹的一传漂亮又仔细,最后一球由福永扣下,2:0结束比赛。
孤爪看起来已经快要累得死掉了。
休整过后,佐久早春时跟夜久在乌野的观众席上会合,孤爪研磨耷拉着眼皮机械地嚼着香蕉,眼睛紧紧地盯着赛场。
夜久死活不让女朋友接近自己:“不行的,我浑身都是汗,等下把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一边说,他还一边用背包隔到两人中间。
只是不接近归不接近,不贴贴是万万不行的,于是当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等一众井闼山选手比完赛到观众席看稻荷崎比赛的时候,就看见夜久卫辅正拿着一张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的双手。
不得不承认,此时佐久早圣臣对这家伙的好感微妙地提升了一些,甚至还在心里想着‘如果是难得的爱干净的人到也不是不可以’,并且在对方将消毒湿巾使用过的那一面朝里叠得方方正正又重新装回包装袋里时,这种想法一度攀升到了顶峰。
直到夜久卫辅将包装袋塞回口袋,伸出手跟一旁的佐久早春时十指相扣。
‘啪’一声,佐久早圣臣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线骤然绷断。
顶着井闼山众人略微惊恐的表情,佐久早圣臣阴沉着脸俯下身,牢牢扣住夜久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夜久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