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4 / 4)

扯出了几条,他这人生命力是真的顽强,嘴巴一有空闲的时候,就开始百般瞎扯,那架势,似乎是不把余尽欢拖下水,誓不罢休。

安苹听得泪眼汪汪,“他说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欢欢每天都跟我呆在一起,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安母在人群中看到自己女儿,瞬间皱了眉,赶忙叫道:“安苹!你上去凑什么热闹!给我下来!”

安乐也有些被吓到,六神无主的跟着母亲喊,“三妹,你干嘛呀,你……”

这个时代的农村,有些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那一套,一个人做错事,跟他一块玩的人,他家中的兄弟姐妹,也会被牵连到一些。

当一个群体,有一个异类产生,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剥离异类,远离异类,跟着群众走。

安苹以往也是这样的,她总是跟着所有人的脚步往前走,当有人成为异类,她总是那个从众的围观者。

可今天,异类变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她现在正在经历最恐怖的事情。

安苹选择跟余尽欢一起成为异类。

安苹叫道:“欢欢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这么被人污蔑!就因为地上这个人的几句话吗!那些话谁编不出来!谁不是都长着一张嘴,难道上下嘴唇一碰,把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就是真的了吗!”

余尽欢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安苹。

人群中有声音响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自己要没有问题,陈勇耕赖上她干嘛!怎么没见他去赖别人。”

安苹声音更大了,“他没赖过别人吗!他没赖过别人怎么坐的牢!”

陈母又开始即兴发挥了,她看上去神智有些不清,“你跟这个小贱人是一伙的!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破鞋!都是要冤枉我儿子的破鞋!你们这些应该浸猪笼的婊//子!我儿子才多大!你们就一定要逼着我和我儿子分开!逼着我们陈家断香火!”

安苹:“冤枉什么,你教出来的儿子四处祸害人,他不该死谁该死,没有人比他更该死,没有人比欢欢更冤枉!你是他妈妈,你更清楚你儿子是什么德行,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欢欢有多冤枉,你们冤枉她的时候,有想过她才多大吗!”

余尽欢握着安苹冰冷的手,默默包裹住她的右手,给她窝暖,眼泪却像是决堤的河水,奔腾不止,汹涌而来。

一个人的时候没哭,妈妈来了就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