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家还有其他孩子,这孩子的彩礼钱,怕是给不起,只能委屈闺女儿自带嫁妆进来了……”
余尽欢哈哈直笑,这算盘都要钻她眼珠子里打了,“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家宽敞,住的人又少,不如让你们全家搬进来,增加点家的味道,毕竟一家人总是要住在一起的是吧。”
季杏一愣,没想到这不大的小丫头,把自己的如意算盘猜的透透的,想着,这丫头片子有这想法,那也好,不用她再多费口水说什么。
便道:“一家人那当然是住在一起的好,有个什么事也好商量,也方便你们孝敬我和老徐,毕竟我大哥大嫂走得早,木知这孩子还是我们一手带大的,那就跟亲儿子一样——”
站在季杏身后的季木知面无表情的听着,暗地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听到她这番话,实在没忍住,漏了个鄙夷的嗤笑。
这声笑,就跟戳中了余尽欢的笑穴似的,让她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她这一笑,知情的乡亲们也跟着笑。
实在是,都知道老徐家这些年是怎么对季木知的,再这么听季杏跟编故似的说着这番话,要是余尽欢不知道实情那还好,顶多就是觉得季杏无耻,但余尽欢明显知道实情,还看着季杏假模假样的编故事,当场拆穿,那不就跟看着动物园的猴子犯蠢是一个现象吗。
季杏的老脸挂不住了,她一向脸皮厚,不然也不能说出这么一大堆明显假的话,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任人拆穿,也不走。
季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尊重长辈吗!”
余尽欢:“我家里人说不用尊重异想天开的傻逼。”
季杏气极,“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丫头,年纪不大就想男人,还口出恶言,不尊重长辈!你不要以为你有钱我就怕你,想不付出点代价,就带走别人家的人!没有这个道理的!你要是不想我把事情闹大,就把季木知的工钱交来,或者让我们住你家,你一个女的,占着这么大块地方,这么大的房子……”
这话越讲越没意思,这人还是编故事的时候最好玩。
余尽欢翻了个白眼,偏了下头,示意季木知,热闹不看了,两人默契的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就要离开。
季杏一看人要走,一点好处都没捞上,哪行啊,直接上前拽着余尽欢的另一只手。
拉扯之间,余尽欢手腕上精致的手表脱落,掉落在地,小镜片碎了一地。围着的人反应过来,叫嚷声起伏着。
余尽欢毫不犹豫的反手把季杏抓着,她的东西摔碎了,她自己笑得比谁都开心,“别走啊,把我东西弄破了可走不了了,来来来,你们亲眼看的啊,她把我的手表搞坏了,弄坏东西就要赔钱。”
季杏慌了,她是来要钱的,可不是来送钱的,当下就想甩了余尽欢逃走,却没想到季木知也来凑热闹,两个人各压着她一边,力气都还不小。
“哎哟哎哟,赶紧捡起来看看,还能不能修,是个什么东西啊,是玻璃吗?碎的这么亮闪闪的。”
“老徐家的媳妇可是惹上大祸了,把人大小姐的东西搞坏了,这还不得发大火。”
“早该了,要我说,她胆子怎么那么大呢,主意打到这金娃娃身上,那话说得漂亮,人心里门儿清,由得她胡说八道。”
“老徐家媳妇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还得是他们有钱人玩的花,季小子日子过得再难过,那还不是老徐媳妇的侄子,哪里能就这样抢去,天天住一个屋子里,指不定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嘿,小小年纪,也不害臊。”
有些话,自然是声音低的不让余尽欢听着的。
这边的余尽欢嘴角上扬,眼里的恶劣怎么也藏不住,“季木知,给我抓好你的姑姑啊,对不住,今天要让你大义灭亲了。”
季木知看着自己手下挣扎的有些狼狈的姑姑,平缓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黑曜石般的瞳孔溢出了几分